“世子的房在院子那头,”满力道,“我这边带你过去。”
谢西槐都和盛凛睡习惯了,可旁人在边上,他又不好意思说,只好委委屈屈地跟盛凛挥挥手,抱着他的瓜子到了他的厢房。
满阁的厢房做得宽敞,桌椅摆设都无法挑剔,可是就谢西槐一个人住的话,就很空dàng了,谢西槐在一个木架上找到了他的包裹,也没有心思打开看。
满力对谢西槐的低落浑然不觉,他把饭厅、饭点之类的杂事与谢西槐jiāo代后便告辞了。
谢西槐关了门,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托腮叹了一口气,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来。”谢西槐对着门道。
盛凛推门进来了,他问谢西槐道:“还疼不疼?”
“不疼了。”谢西槐说,他眼睛又大又亮,对着盛凛感叹,“满阁的厢房有点儿太大了。”
“有你在王府的居所大么?”盛凛淡道。
“那怎么能一样。”谢西槐心直口快道。
盛凛走近了一些,又没有靠得很近,低头看着谢西槐,问他:“有何不同?”
谢西槐想了许久,又转了转眼睛,才道:“府里又没有你。”
“西槐,”盛凛顿了顿,才开口,“我若是知道问合心法与合欢蛊会----”
“我不怪你。”谢西槐打断了盛凛,他在外头等盛凛时,一边给满力编故事,也一边想了许久。
且不说那时是他自己缠着盛凛不放,即便是知道了会疼得透骨钻心、求死不能,能给他解蛊的人,除了盛凛,谢西槐也作不出第二人想。否则解了合欢蛊,或又徒生心蛊。
“但是还会再疼么?”谢西槐看着盛凛,问他,“满长老同你关起门来偷偷说了什么?”
盛凛沉默了半晌,才道:“解蛊之后,便不会再疼了。”
“都怪你。”谢西槐瞪着盛凛责备他,完全忘了片刻前他才说的不怪盛凛。
“怪我。”盛凛看着谢西槐,他说话也有了一些无可奈何。
谢西槐放低了声音,拉着盛凛,软声软气又很当真地跟他提出了要求:“是你不好,你就要陪着我。”
“好。”盛凛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