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确是好看呢。”孟妱顺着玉翠掀起的一角,也跟着向外觑看了一番。
她心知父亲是不会来的。
或许,是因她是被贬之人,他怕影响他的仕途罢。亦或者……他是因母亲的不忠,而也不喜欢她罢。
如今,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须臾,玉翠放下了车帘,握住了孟妱的手,语气坚定道:“玉翠会一生伴着姑娘,侍奉姑娘,保护姑娘!”
她说的气势铮铮,不禁将孟妱逗笑了几分。
车内二人正嬉笑着,不觉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车夫勒住了缰绳。不一会儿,孟妱便听见马车外有人喊着:“妹妹!妹妹!”
“世子……?”
孟珒的声线本就独特一些,连入王府不多时的玉翠都听了出来。
孟妱忙微抬起身子,越过玉翠一把将车帘扯起,果见外头有两人正驾马前来,“是哥哥。”她低声说了一句,便忙下马车去。
“吁——”
孟珒勒住缰绳,即刻翻身下马,瞧见站在马车旁的孟妱,忙狂奔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哥哥来了。”
孟珒原是个莽撞之人,这一下险些把孟妱抱的喘不过气来,许久,听着孟妱咳了起来,才忙松手道:“妹妹是哪里不舒服了?”
一旁的玉翠早已泪上眼眶,却是笑着回道:“姑娘是被世子给抱的喘不过气了。”
孟珒憨笑着挠了挠头,与孟妱说了好些嘱咐的话,又道:“你千万莫为我担心,”顿了顿,他剑眉微微皱起,接着道:“李萦的事,哥哥都知道了,是哥哥对不住你。”
“但,敢伤害我妹妹的人,我也决计不会饶过她的!”
“哥哥先该珍重自己才是。”孟妱说着,上前踮起双脚,替孟珒理了理斗篷上的帽子。
余光掠过孟珒,她这才瞧见了他身后的人。
那人站在马上,一身鹤氅,束着玉冠定定坐于一匹白马之上。
他似乎没有要上前的打算,可见眼前的佳人将眸子瞥过来时,他到底是忍不住了。
一手拉住缰绳,他翻身下马,缓缓行至孟妱身前,似是费了好大的劲,他才唤出:“怀仪。”
孟妱起先还讶异哥哥应是在京兆府狱待着的,何以会出现在这里?但瞧见沈谦之的那一刻,心内也明白了。
沈谦之平日并不是会徇私枉法之人,能将人从狱提出,定非容易之事。
她想同他道一声谢,却又觉着,近日似乎已同他说过多次这样的话,终于只朝他点了点头。
沈谦之说了这一句,便再说不出别的话来,他视线不带一丝收敛紧紧的锁在孟妱身上。
他终是选择了放手,他失去了走向她的勇气,他更没有再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他不肯放过孟妱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节,这也许是他见她最后一次了。
怀仪,我想同你一起走,我会用一生去保护你,弥补那些我曾带给你伤痛。可不可以……
也将我带走?
第49章 “惊扰了姑娘,还望赎罪……
怀仪,我想同你一起走,我会用一生去保护你,弥补那些我曾带给你伤痛。可不可以……
也将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