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听他说着,眼里笑意浅浅。
别人都成双成对,邓锐还当了爹,白崇峻这个光棍儿听得满腹酸水,故意损他:“什么父子连心,你一张黑脸凶神恶煞,能止小儿夜啼,人家奶娃娃害怕你。”
邓锐立马跟他吵起来:“呸!放你的狗屁!我亲儿子怎会怕我?姓白的你分明是嫉妒老子!”
“我嫉妒你?笑话。”白崇峻翻个白眼,“我是嫉妒你家那群娘们争风吃醋还是嫉妒你连几个女人都管不好?枉费你还是个管大头兵的将军!”
“谁说老子管不好?!”
“我说的,你就管不好——”
……
留下这二人吵嘴,拓跋泰提起红蛋回了后宫。
崔晚晚仍住在含冰殿。她白天嫌外头晒,晚上又嫌出去蚊子多,是故天天躲在殿里偷懒,光着脚走来走去,连衣裳也不好好穿。
他跨进殿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那懒美人趴在矮足长榻上,长发随意挽了个髻,插了支狼毫当簪子,身上披着疑似是他的寝衣。她两肘撑在榻上,往后翘起两条腿,嘴里还咬着一支笔,白鹿纸扔得到处都是。
“还在画赏幽录?”拓跋泰随手搁下红蛋走过去。
“不是!”
崔晚晚赶紧捂住画纸,飞收起塞在靠枕底下,扔了笔朝他笑:“胡乱画着玩儿的。”
拓跋泰心生好:“怎么还遮遮掩掩?”
“因为——”崔晚晚直起身子,转了转眼珠子,眸光流转,“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那种画。”
他含笑猜测:“避火图?”
她也不答是不是,爬过去搂着他脖子只顾笑,亲他嘴角。
他的寝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几乎跟长袍一样,她贪图凉,里头只穿了小衣亵裤,衣襟松松散散,稍微动作就滑下来,露出红纱主腰,只见深兜玉腹,浅露酥雪,拘出一把细腰。
拓跋泰剥了那件寝衣丢开,灼热大掌搭在细腰之上,眼底慢慢浮出欲色。
“画不能看,能否临摹?”他含着她的耳珠问,“什么样式的,你做与我瞧。”
“呸,满脑子想些不正经。”崔晚晚含羞,手玉推他肩头,“我才不要。”
他顺势倒下,扯过她趴在胸膛:“那朕来——”
……
夏雨打海棠急急行行,好一阵才停歇。
拓跋泰胡乱拿寝衣擦了擦,崔晚晚想起身被他按回去。
“再躺会儿。”
“不要,黏得难受。”
他不同意,非要她躺,纠缠了半晌才难为情地解释:“仲祺说这样比较容易、咳,受孕。”
她转过脸去看见方几上的那筐红蛋,顿时明了,便也没有再坚持,半侧着身子趴好,腰边肌肤绯红,全是他捏的。
“邓将军要请大家喝满月酒吗?郎君到时候也带我去看看呀。”
他想起邓锐眉飞色舞的得意劲儿,哼了一声:“同他一般的黑脸小子,有什么好看。”
简直一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