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合情合理,可这个死法……
“这么痛苦的死法,她难道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高瑨问。
侍卫回:“这正是诡异之处,她从进牢房开始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直背对着牢房大门,所有天牢的守卫根本不知道她自尽了。”
【嚯,这死法够邪的。】
谢郬歪在南书房的软榻上看书,隐隐听到侍卫的话后如是想。
是人都怕疼,连戳自己三刀都不发出一点声音,更别说其两刀还戳在眼珠子上,这也太邪门儿了,她还是人吗?
谢郬从南书房走出,来到众人面前,只听她对拓跋阐问:
“大皇子,敢问你那妾室平素是什么样的人?她喜欢养五毒吗?”
拓跋阐有些不懂:“五,五毒……是什么?”
拓跋延解释:“就是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
闻言,拓跋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她,她平日里有些刁蛮,会用鞭子打人,可胆子却很小,连个虫子都怕,怎么可能养那些邪物。”
谢郬一叹:“那就怪了,她在被抓之前,从后颈飞出一条蜈蚣,直扑苏统领面门,若那蜈蚣不是她养的,又怎会从她的后颈处飞出?”
拓跋阐急得团团转:“这,这小王也不知道啊。”
【这死胖子看着不像说谎。】
【他们就算真的想行刺,也该等自己全身而退之后再动手吧。】
【可那女的到底怎么回事?】
【想去看看尸体长什么样……】
谢郬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自主往高瑨看去:
【我要是跟狗子说去看尸体,他定会觉得我疯了吧。】
【唉,算了,不看就不看吧。】
高瑨冷面扫过拓跋阐和拓跋延,沉声说道:
“此事处处可疑,但并不是说两位皇子就一点嫌疑都没有。换人之事,容后再谈,今晚你们先回行馆,保险起见,朕会派兵看守。”
拓跋延立刻提出反对意见:
“派兵看守?陛下想软禁我们?”
高瑨神情冷凝,语若冰寒:“不是软禁,是看守。”
“二者有何区别?”拓跋延有些不满。
高瑨却态度坚决:
“没有区别。”
拓跋延还想说话,只听高瑨大喝一声:“来人!送北辽两位皇子回行馆,调京西大营八百精兵镇守行馆,若有人强行破出,可先斩后奏!”
侍卫们领命拥上,将拓跋阐和拓跋延团团围住,虽然没有动粗,但也叫他们没有任何拒绝和反抗的机会。
很两人便被带离明泽宫。
宫内只剩下高瑨、谢郬和谢远臣三人。
谢远臣说:“陛下,今夜之事臣宁愿相信与北辽两位皇子无关,他们若真想行刺,应该不会用这般拙劣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