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阳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跟在自己家一样开冰箱拿冷饮,大大咧咧坐回沙发上,边喝饮料还边对方士清家评头论足:“家里这么干净,肯定不是你收拾的吧?你一看就是个邋遢货。”
方士清忙着拆书桌的泡沫包装,说道:“你才邋遢呢!”
郑秋阳嘿嘿笑:“我是邋遢啊,感觉你跟我也差不多。”
俩人贫了两句嘴,方士清接了个电话,王齐说晚上有事回来会晚点。
方士清道:“嗯,你少喝点酒……我给你买的桌子到了,看着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脏。”
王齐道:“放那别管了,等我回去擦。桌子够结实吗?”
方士清道:“还行吧,不是实木的,可我觉得够用了。”
王齐在那边轻轻笑了一声:“经得起晃就行了。”
方士清:“……臭流氓。”
他挂了电话,一回头郑秋阳看着他,摇头叹气道:“唉,这么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谁看了都知道你们俩谁当家。”
方士清道:“当然是我!房子是我租的,水电双气费是我交的,家具也都是我换的新的,还有……”
“行了行了,憋说了,”郑秋阳怪腔怪调道,“人家都是花男人的钱,你倒好,花钱养男人,就这还挺得意。”
方士清也不擦桌子了,走过去踹他一脚,道:“走!去吃火锅!今天只点辣锅!”
不吃辣的郑秋阳笑道:“甭管什么锅,俩人吃火锅有什么意思,又不热闹,换个别的呗。”
方士清道:“叫上你现任胸器也行。”
“别提了,我还没从失恋阴影中恢复过来呢……”郑秋阳苦大仇深的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方士清:“……你快算了吧,鸡皮疙瘩掉一地。”
郑秋阳道:“一看你就没失恋过,你哪懂我的心情。”
方士清从前谈过两次恋爱,每次恋爱的时候都没什么恋爱的感觉,每次分手也没什么失恋的感觉,倒也真算不上失过恋。
他听郑秋阳这么一说,想起一个人来,随口道:“前几天刚还有个人跟我说他总失恋,我看人家也没像你这样,挺淡定挺坦然的啊。”
郑秋阳说:“那这人也太随便了,我可不一样,我是真爱啊,我是真心想跟你做郎舅来着。”
方士清鄙夷道:“你还有脸说别人随便?哪儿还能找出比你更随便的人?”
郑秋阳义正言辞道:“我只是随便,但是灵魂不随便啊!”
方士清:“……你管好你的就行了。”
俩人最后也没去吃火锅,方士清胃还没好,根本就不能吃辣,也不能喝酒,只能正经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