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把窗户给关上了,留下院子里的老两口面面相觑。
晚上吃完饭,楚沅就上了楼,做了会儿寒假作业,她又一边吃零食一边看蜡笔小新,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才穿好外套,梳了梳头发,再背上背包。
脸上贴了三个创可贴,看起来有点滑稽,楚沅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儿,看见身后的光幕出现,她很淡定地栽了进去。
凤镯有一瞬发出极为清晰灵动的声响,楚沅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她一抬头最先看到的,是戴着龙镯的那只手。
金丝勾连,光色如莹。
他穿着鸦青色的衣袍,宽袖间露出一层玄黑一层暗红的袖口,此刻手里正握着一盏茶,热烟漂浮,他偏头看见了她的脸。
“怎么弄的?”他看见她脸上贴着的创可贴,还有淤青破皮的嘴角。
他唇角微弯,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声,又抿了口热茶。
“打架了。”
楚沅爬起来,也不见外,直接就坐到了他的对面。
“赢了?”魏昭灵慢悠悠地将茶盏搁下。
楚沅也许是没想到他会好这个,自己倒茶喝的时候抬头看他一眼,差点没被热茶烫了手背,她反应迅速,将茶壶放下,才说,“也不算赢吧,一打五我怎么打得过……”
虽然那三个男生力气根本没有那天在雪地里要杀了她的那两个男人的力气大,也不像那两个男人有拳脚功夫,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再加上那两个就爱扯头发抓脸的女生,她应付起来怎么可能不吃力。
“但是我跑得啊,他们没追上我。”她说着又想笑,牵动嘴角的伤,疼得她皱起眉头。
魏昭灵看她片刻,那双眼睛却仍旧冷淡平静,却忽而极轻地笑了一声。
“对了魏昭灵,”
楚沅说着,把锁在自己手腕上的凤镯往后移了一下,露出来她手腕上的魇生花,“这个从下午开始就在发亮了,时不时的还有点疼,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魏昭灵闻声,低眸去看她手腕上的那两瓣魇生花。
果然金色的瓣痕在闪着细微的光泽。
“你的魇生花,要开第三瓣了。”他只一看,便收回目光,再站起身来,掀开长幔,往殿外去了。
楚沅还坐在那儿看自己手腕上的花瓣,她一时也忘记了金丝的限制,整个人一下飞出去的时候,她脑子还是空的。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是温热的指腹贴着她的肌肤。
幽冷好闻的淡香袭来,她一抬头就望见了他那张无暇的脸,距离有些近,她都能感受到他清浅的呼吸。
“站好。”他垂眼睨她,嗓音低冽。
楚沅这才站直身体,有点尴尬地移开目光,跟着他走出殿外。
“王。”
李绥真原本在白玉台上看书,瞧见金殿里走出来两人,他便站起身先向魏昭灵躬身行礼,然后再喊了声,“楚姑娘。”
楚沅朝他招了招手,也许是看到李绥真,她就想起来之前他告诉她的那些话。
他说,等到她手腕上的魇生花开出第三瓣的时候,她就能唤醒地宫里更多的人。
只是现在第三瓣还将开未开,楚沅不由转头看向魏昭灵,“我现在就能唤醒他们了吗?”
关于这颗魇生花种子的效用,魏昭灵也只是从李绥真的口听说的,他灵魂沉睡多年,这后来的许多事,都是李绥真与张恪二人与玉屏山公输盈合谋的结果。
于是此刻,他只淡声道,“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