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他从来没这样害怕一个人离...)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1822 字 8个月前

次日午后,温疏眉便与蘅儿、息玫往暖夕岭去了。暖夕岭离行宫也不远,驱车几里便到。谢无提前着人戒了严,她们便可好生自在一日。

车行至半路,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楚一弦。她随着父兄一道过来避暑,却不坐马车,也一起骑马,温疏眉在车中想了想,问过了息玫与蘅儿的意思,便喊了她一声。

楚一弦扭头一看,策马过来:“你昨日到的?”

“前日就到了。”温疏眉看看她,“我们正要去暖夕岭的温泉,同去?”

楚一弦眼睛一亮:“好啊!”

她二人实在有日子没一起玩过了,虽然谢无发过话,说温疏眉可将旧时好友请去谢府。可单凭楚一弦这张嘴,温疏眉也不敢让她去。

眼下这机会倒很难得。

楚一弦就与父兄道了别,钻进车中,与她们同往。

楚一弦上车时,与蘅儿息玫都不过是刚刚见面,到暖夕岭时便已能谈天说地。暖夕岭的温泉早已有专人打理,几口泉池四周都有房舍环伺,除却泡汤时要用的浴衣帕子,想吃茶水茶点也都有现成的。

苏蘅儿便与此地的管事讨了茶来,抿了一口,便皱了眉:“喝惯了阿眉房里的茶,我嘴巴都刁了。”

温疏眉听得一奇:“你喜欢我房里哪种茶?”

“腊梅的那个,我喜欢花香的。”说着就朝她凑过来,堆着笑央她,“如今是没有腊梅了,年末再有的时候,你央督主多着人窨些来,好不好?”

温疏眉并不想拒绝她,却想起那腊梅是从宫里“抢”的,就下意识地吸凉气:“这怎么好……”

说话间目光一转,便注意到了楚一弦复杂的神情。

“一弦?”她唤了声,楚一弦咳了声,也挪近了些,明眸望着她,一眨也不眨:“谢督主当真对你不错?”

不及温疏眉开口,苏蘅儿就先说:“待她不好还待谁少,我们私下里都说,阿眉都像府里的当家主母了!”

“别乱说。”温疏眉瞪她一眼,下意识地去瞧息玫的神色。息玫有所察觉,脸上如常:“有什么的,督主喜欢才紧要。你跟督主好好的,我们也都跟着沾光不是?”

“阿眉?”楚一弦仍只看着她。即便同样的话她先前已问过不止一回,却总觉得温疏眉是报喜不报忧,心里安生不下来。

温疏眉低着头,点一点:“是,督主对我很好。”说着脸上便漫开了笑,她迎着楚一弦的目光看过去,楚一弦便觉出这片笑意与先前都不一样,少了几分忐忑,变得柔和甜美,“你别为我担心了,督主他……”她觉得羞赧,顿了一顿,“很纵容我。”

楚一弦听得咋舌。她没想过,“纵容”这种词还能被用在谢无身上。

死在谢无手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温疏眉自顾自回想着,她提的要求,他好像都应了。

包括她不许他再打她,闹着玩也不许。

他原是个爱捉弄人的人,尤爱欺负她。那天他把这话应下来,她也并未指望他能全然恪守,只盼着他别再一有事就绷着张脸拿类似的举动吓唬她就好,因为她真的害怕,也真的心里难过。

可他自应下来,就着实再没动过她半分。当中有一回,他们因一桩小事有些分歧,他脱口而出地想说“揍你啊”,却说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声音骤然噎住,直咬了舌头。

这般细微的举动,甚至比先前那四年他对浓云馆的威慑更让她动容。

楚一弦看了她半天,终是真真正正地信了几分,抱住她的胳膊:“若是这样,那便也好。别的事都不打紧,我只怕你受欺负,他若当真肯护你几分,我也……我也可以不把他当个坏人看。”

温疏眉听得扑哧笑出声。

不把西厂督主当坏人看,对她们这样家世清白的京中贵女而言可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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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里,谢无坐在书房中锁着眉,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下呈来的一封又一封信。要着手料理的放在左边,不太重要的就放到右侧,交给孙旭办去。

蓝砂教主再度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