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人。」
「帮我查一下他的资料。」
「好的。」
「你怎么了?」见聂行风心神不定,张玄伸手拍拍他的腿,「刚才那家伙你认识?」
聂行风摇摇头。
他跟狄炽是初见,但这个人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拥有阴森墨瞳的男子才是最难对付的人,莫要去惹他,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聂行风抬起手掌,指尖还在发着轻颤,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那是种他无法控制的感觉。
车在事务所前停下,等葛意下车离开后,张玄才问:「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警方这么痛快地放人?」
「推翻证据,让他们无法立案,就只能放我了。」
想起魏正义看到他那个相同的猫印链子后脸都绿了的情景,聂行风笑起来。
「那车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又怎么解释?」
「那个更简单,你知道血蹭在哪件衣服上?就是周末我们回聂宅穿的那套西装。」
说到这里,聂行风终于忍不住大笑。
看来陷害他的人是黔驴技穷了,才弄出栽赃这招,可是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用利器逼迫过程菱,所以不会有血出现,更滑稽的是蹭上血的西装是他回聂宅当天购买的,怎么可能蹭上一个星期前失踪人的血迹?警察去时装店调查过,店员证明那套西装是秋季推出的新款,这周才上市,并拿出聂行风购买日期的留底,于是,简简单单就把血迹指控推翻了;至于后车厢里的血,因为有西装的推论在先,已经不足以成为证供。
至于人证,雅妮只能证明程菱说打电话约聂行风见面,但不能证明聂行风是否有去,警方无法拿出足够证据提出控诉,所以只能放人。
「奶奶的,原来昨晚你就发现了指证的漏洞,却瞒着不说,害得我担心。」张玄用手肘狠狠拐了聂行风一下,问:「可你为什么会怀疑赵渊?」
「因为我穿那套西装时曾跟他接触过,后来当我弄明白勒索电话里传来的杂音来源,我就确定是他,你记不记得我们公寓前面有个公用电话亭?」
聂行风平时很谨慎,赵渊找不到机会下手,那晚他正巧看到张玄喝醉了,便主动上前帮忙,当时聂行风只顾着照顾张玄,即使被蹭过也不会在意,血迹应该就是那时沾上的,后来他再也没穿过那套西装,所以做这件事的只会是赵渊。
这样一想,凌晨来恐吓电话就说得通了,因为那时正是赵渊的下班时间,他一定是在下班后跑去外面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杂音是道路施工的声音,为了不影响日间交通,修建人员都选在车流最少的凌晨作业。
「这些你有没有跟警察说?」
「没有,那个正义警察把我当罪犯看,你认为他会听我说吗?不过刚才陆天安的反应很好笑,他比我想象中更沉不住气。」
「那些记者不会是他故意找来的吧?把你推到浪尖上,他好坐收渔利。」
「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所以现在我们的首要问题是尽快找到程菱,让陆天安的说法不攻自破。」
「我们一定上明天早报的头版头条,希望这次把我拍得有点水准,对了,你看看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接过张玄的手机,是那个跟赵渊碰面的男人照片,聂行风一愣,隐隐觉得有些面熟,「我……好像见过他。」
「在哪里?」
哪里?哪里?
眼前恍惚闪过几幅画面,鲜红的葡萄酒、清亮的碰杯声、男人的微笑甜美而诡谲……
「……程菱的酒宴,他邀我喝酒……」
聂行风用力揉额头,他只能想起这些,然后他就中途退场了……不,好像不仅仅是这样……
张玄忙拍拍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想不起来没关系,回去我帮你查。」
他转头冲聂行风笑笑。招财猫别担心,为了金灿灿的钱途,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