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知道他是忙里偷闲跑回来给自己搓药酒的,也不敢耽搁,进去之后就麻利脱了鞋袜把脚伸给他。
只不过,帅不过两秒钟,等程远那手劲一上来,她又痛得咿咿呀呀。
“你能不能别叫了?”程远突然那么咬牙切齿来了一句。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他凶,她一时愣住了,缓过神来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丁点声音。
很,程远给她揉完了,抬头看到她的下唇被牙齿咬出一小圈红印。
他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把药酒放好,站起来就出门回营里了。
周静把鞋袜穿好走出房间,一抬头就看到赵笑花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说:“啧啧啧,饭都不吃跑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脚断了。真是同人不同命,都是嫁当兵的,你家程远把你当眼珠子了。”
“哪有?你没听到他刚才凶我了?”大午跑回来给她搓药酒,她是挺感动的,可他凶她,她也觉得委屈。
“这回我可争程远啊。”赵笑花理所当然地说:“你都不听听自己刚才都喊成什么样了?”
周静有些懵,“什么……什么样了?”不就是人遇到痛楚时的本能反应吗?
赵笑花暧昧一笑,“你那猫一样的喊声,是不是跟程远晚上在床上抱你时喊得一模样?他三十的老光棍娶上媳妇,你觉得他受得了你那叫声吗?”
“……”
周静的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难不成程远对她真有那种想法了?不过这也不算怪,她还不是偷偷瞄他的肌肉了吗?
还有,昨晚他给自己加操,难道就是因为被自己的叫声弄出反应来了?
一想到这里,周静的脸像是烧着了一般,整个人都恍惚了,连赵笑花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虽然心情有些复杂,但周静还是用心准备晚餐,因为腌的咸骨头要吃了,否则要变质。
她打算做花生咸骨粥,午睡起来就开始熬,等程远傍晚回来时,咸骨粥已经绵密浓香。
因为粥不顶肚,周静特意多放了一些米,但程远还是喝了足足两大碗才够饱。
饭后,他去洗碗,周静去洗澡。因为赵笑花白天的话,她心情有些忐忑。
可等她洗完澡出来,她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程远跟她说:“我出去跑两圈。”
他明明是个上进又勤奋的青年,她的思想实在是太肮脏了,她决定回房间好好织毛衣洗涤一下自己的心灵。
过了几天,程远晚上不回来吃饭,周静自己早早吃了就洗澡钻回房间。
今年的倒春寒有些厉害,上一个冷空气走了没几天,今天又降温了。
时间还早睡不着,她便把上次买的那块白色布料拿出来,打算给程远做一件背心汗衫。
今天收衣服的时候,她发现他的汗衫破了个洞。
本来这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年代,一个小洞补补就行,可他的汗衫已经洗得很薄了,穿在里面根本不保暖,所以她想给他做一件。
以前她没怎么给自己做过衣服,可买了小院子后养了条小狗,她给它做过不少衣服。
这做衣服都是有通性的,相对于狗的衣服,给人做件背心,不就是少两个洞的事情吗?
她手上有程远的尺寸,很就把布裁出来,加上家里有缝纫机,她轻车驾熟地踩了起来。
等外面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她刚好把汗衫做好了。
“你回来啦!”周静朝他笑着说:“你赶紧去洗澡,等会有事跟你说。”
程远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但看她的样子是高兴的。他没急着问,找了衣服去冲澡,很就擦着头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