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诏训,她就正经归属于毓庆宫,正式成为了太孙李宿的嫔妃之一。
姚珍珠轻声笑了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可最后却都付之一笑。
“升了位份,一切就不同了,”姚珍珠笑意盈盈,“可以住配殿,也可以多个人伺候,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宫里的一切都跟位份挂钩,每升一位,衣食住行皆不同。
所以,后宫里的娘娘们争得头破血流,拼着抄家灭祖的惩罚,也要下死手。
为的就是永远屹立不倒,站在旁人的肩膀上,也为成为最后的赢家。
如今洪恩帝身体康健,太子殿下也正是春秋鼎盛时,宫里人似乎还没盯到李宿这个太孙身上,姚珍珠也不去想未来。
只是当下,她可以过得更好,这就足够了。
她从来都是知足人,能抓在手心里的,才是属于她的,多余的根本不用去奢望。
姚珍珠这一高兴,听澜也更高兴,见她已经好起来,便问:“姑娘要在床上用膳,还是挪去外室?”
东配殿分里外两间,她住在最里侧的梢间,外面还有次间,可做日常坐卧待客用膳之处,确实宽敞极了。
原在家时,她也没这么好的待遇,更不用说入了宫。
姚珍珠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吧,我总要看看新家什么样子呀。”
听澜扶着她起身,看她精神确实很好,便道:“早先尚宫局来了姑姑,道这两日就送名帖来,这个月的宫份也一并给姑娘加了,新的布料、药材和头面也会一起送来。”
姚珍珠点头:“好。”
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穿了袄子,又套上衬裙,这才踩上软底鞋。
听澜小心翼翼扶着她,道:“姑娘如何?”
姚珍珠试了试,觉得腿脚挺有力气,便道:“好了,我就说我身体康健,病了也很容易好的,你不用操心。”
姚珍珠在卧房里溜达两圈,左看看右看看,还很满意:“这腊梅好看,这屏风也好,我最喜欢花了。”
听澜扶着她,道:“昨日奴婢忙不过来,都是如雪姐姐过来帮的忙,这花也是她送来的。”
姚珍珠感叹:“我还以为我只睡了一觉,原来一天都过去了。”
她又问:“我如今是诏训,你就可以升为一等宫女,是否还要再拨个三等宫女过来?”
听澜点头:“姑姑那正选着,今日大约就能送来了。”
姚珍珠不由感叹,她那日不过是下意识而为,其实并不如何存了护驾的心思,可歪打正着,却得了眼前这一切。
也不知跟太孙殿下出去一趟遭人暗杀,是不幸还是万幸了。
里间瞧完了,姚珍珠绕过屏风,来到次间。
次间里摆了一组茶桌,一个圆桌,还有一排书柜和博古架,瞧着很是雅致。
姚珍珠指了指博古架:“这上面的古董,算是我的还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