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自己。”
“”
顾钰忽而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公主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婚约吗?”
先帝在位时,曾与顾太傅商量过儿女家的婚事,却因顾府惨遭灭门而断。后来,顾钰进宫做了阉宦,先帝再没提过此事。确切的讲,两人之间并无婚约束缚。
没想到此刻他会提起这事儿,沈络欢下意识后退,后脚跟踩到裙裾,差点跌坐在地上,“你是阉人,如何成亲?”
这是她能拒绝他的唯一理由。
顾钰目光投过来,落在她娇美的脸上,抬手按住她跳动的颈脉,“我若不是呢?”
怎么可能
沈络欢摇头道:“不管是不是,我都不会嫁给你,我不喜欢你。”
话落,周遭的气氛变得更为压抑。
顾钰轻轻哂笑,按了一下她的动脉,指尖向下,来到她袒领领口的纽绊上,“刚好,我也不喜欢公主。”
沈络欢却如获大赦,长长吐出一口气,弯起杏仁眼,“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的目光有些阴鸷,食指陡然勾住她的纽绊,用力一扯,伴随着姑娘的惊呼,一颗盘扣被崩开,露出大红诃子的一角,诃子以金丝系带挂于脖颈上。
女子最为隐秘的私物被窥探,任谁能心平气和?沈络欢揪住衣领,娇恼地掴出一巴掌,被男人攥住手腕。
男人力气很大,沈络欢呜咽一声,卸了手臂的气力,又抬起另一只手掴向他。
“不是来服软的?”顾钰捏住她两只手腕,面色不悦地问。
沈络欢反应过来,又气又羞又烦闷,想起皇兄说他吃软不吃硬,瞬间软了脾气,红着眼眶质问道:“你怎么可以三番五次占我便宜?我还要嫁人。”
顾钰松开她,坐起身,由于躺椅太矮,一双长腿无处安放,索性曲膝敞开,将她圈住。
对方的气场一瞬间笼罩住全身,沈络欢觉得难堪,加之蹲麻了腿,扶着摇椅的扶手站起身,眼前有些眩晕,没站稳向前扑去,纤细的身子扑进了男人臂弯。
顾钰揽住她的腰,将人按坐在地上,不准她起来。屋里燃着地龙,铺着猩红毡毯的地面比炕头还暖和,坐在上面不至于着凉。
沈络欢被他按着后颈,直不起腰身,不得不趴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举止亲昵,像极了新婚夫妇。
炉的橄榄碳燃烧殆尽,铜釜的泉水停止了沸腾,顾钰舀起一勺,倒在紫砂壶里,不紧不慢道:“公主这辈子别想着嫁人了。”
沈络欢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他的下颚,“你说什么?”
深色茶汤斟入紫砂盏,一片茶叶浮于茶汤上旋舞,慢慢沉底。比起沈络欢的焦躁,顾钰的心如同氤氲茶汤,淡定从容得多,也或许是因为掐住别人命脉与被掐住命脉的区别。
吹凉茶汤,顾钰将茶盏抵在女子唇畔,“哭了一下午,润润喉咙。”
这话让沈络欢想起了他在密室对她的所作所为,身体觳觫起来,“顾钰,你不让我嫁人,是认真的吗?”
顾钰淡淡一笑,清雅而病态,“先喝口茶。”
沈络欢吮了一口茶汤,清香的茶汤熨烫了舌尖,她舔舔嘴唇,仰头看他。
红润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水泽,在灯火下泛着柔光,顾钰眼眸愈发深邃,将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
“唔”
从未被冒犯的朱唇上传来粗粝的触感,沈络欢本能地向后躲,被男人扣住后脑勺,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顾钰长身倾下,慢慢靠过来,目光如隼,锁着微张的樱唇。那会儿没尝到滋味,这会儿有些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