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能在曾波和许家的打压下,依然保住符阳县首富的位置,处事果然够圆滑。
安王“谋反”罪名成立,老皇上还能保他一命,是因皇上对安王还念着父子之情,毕竟安王是唯一一个他寄予心血和感情培养的儿子。
天下人怎么想不重要,皇上如何看待安王才是关键,同样身为老父亲的谢父看得通透。在安王之事上,谢父不愿做绝,不过想取安王性命之人,他也得罪不起。
千两银对谢家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现在的安王来说,却是翻身之本。
顾君瑜也没假意推脱,“那在下便先谢过了。”
谢浩然不愿与他说这话题,就问:“不知安王所说的帝王梅在哪里?我也想长长见识。”
顾君瑜:“我只有花种,但兰花花种难以存活,需精心培养。谢公子现在要,我也可给你。”
“不急。既然安王说难以养活,我拿着也是糟蹋,还是等安王种出来,我再来看。”
两人又聊了一些兰花的养护,谢浩然听后对顾君瑜越发佩服,暗道安王果然学识渊博,非是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人能比。
安王妃卧病在床,谢浩然也不好再久留,留下银子起身告辞。
陆沉菀直到傍晚才醒来,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
“终于醒了?”温润的声音将她的神志唤醒。
陆沉菀侧过头,见房内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临时小榻,那是用竹子搭建的,做工并不讲究,不过用于休息足够了。
陆沉菀:“夫君,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晚上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顾君瑜起身往外走。
陆沉菀准备穿衣下床,却发现自己后背隔着一块……汗巾?
这巾帕不是自己塞进去的,那难道是……
陆沉菀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莫非她梦里那些似真似假的画面都是真的?!
她没脸见人了。
顾君瑜端着清粥回来,便见陆沉菀又缩回被窝里了,这次还把脑袋都捂得严严实实。
“嗯?怎么了?还不舒服?”
“没有。”陆沉菀没料到顾君瑜这么回来,她只好闷声回了句。
顾君瑜走到床边,不放心地将被子拉下,便见里面裹着一只熟透的虾。
他伸手,放在陆沉菀额上,“嗯……怎么又发烫了?”
陆沉菀:…………
“你先喝点粥垫着胃,我去把药再热一下。”顾君瑜蹙着眉道。
陆沉菀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又离去。
一日未进食,陆沉菀已饥肠辘辘,她穿好衣服,喝了口粥。
清粥不冷不热,加了一点菜叶子,味道清淡带着点甜。
她想着迷糊的场景,刚退下去的热度又上脸了。
陆沉菀的病来得,去得也。
第二日,陆沉菀便恢复过来,顾君瑜见她无大碍,便开始着手解决劳动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