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惩处贪墨、救济灾民等旧事,近日又添了安王短短数月击退扶南大军、俘获扶南皇子的新闻。
在百姓口口相传,安王简直无所不能,而且爱民如子,就连安王和安王妃之间的感情,也被他们渲染成了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随着这些故事的流传,昔日安王造反之事,也有不少人提出了质疑。
京城南街的茶肆内,几个外地来的游人正津津乐道地讲着安王的故事。
“你们不知,安王真的是得了仙缘,他所种的月季,能开五颜六色的花,他能在冰天雪地的冬日种出茄子胡瓜,他家的桃树能结李子,他地里的庄稼都比别处长得好……”
“我觉得种地不算什么,安王最厉害的还是制出了一种叫玻璃的东西,此物比水晶还透明,放在眼前仿若无物。符阳、益州、江陵那一带的有钱人家都用此物做窗户,房内光线好,还能看风景,若是嫌光线太亮,拉上窗帘,外面之人就看不见里面了。”
“你们吹得天花乱坠,又无实物,谁知是真是假。若那玻璃真如你们说的比水晶还剔透,这天下只怕也没几人用得起,还拿来做窗户,这牛皮都吹上天了。”有人提出质疑。
“可不巧,我这里正好有玻璃杯。”其一个外地人拿出一只玻璃杯,众人好地看过去,只见那杯子果真如水晶般剔透,里面装的东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你这玻璃杯多少钱?”有人好道。
“一两银子可买两只。”
“这么便宜?那我给你一两银子,你卖给我。”
“这是在符阳的价格,出了符阳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当初大家以为安王被流放到黔州,肯定过得穷困潦倒、一蹶不振,没想安王身处逆境,却能为百姓做这么多善事,倒也值得敬仰。”
“只可惜他以前糊涂,竟犯下造反大罪……”
“说起这事儿,我倒听说安王造反是被人陷害的。”
“何人那么大胆,敢陷害安王?”
“这就不是能说的了,你们细想,安王当时已是太子,他有什么理由造反?”
“嘘,小声点,小心被抓起来问罪。前年皇上本有心招安王回来,结果恰逢益州地震,满朝武都骂他是不祥之物,你们觉不觉得这事儿蹊跷?”
“何人在此妄议国事!全都给我抓起来!”一名粗犷的禁卫走过来,指着那聊天的两桌人喝道。
随即,两桌人全数被拿下。
“今后谁敢再造谣生非,一律打入大牢!”
茶肆内其余吃瓜路人皆不敢再言。
茶肆外,景王府的马车缓缓路过。
车内的青年冷着一张脸,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扶南一个大国,竟然就这样被戚淮打得溃不成兵,可笑的是他们的皇子竟然还被生擒了。
青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不过,新月等国竟然就这么轻易背叛扶南,倒是令人意外。
安王果真好本事!
马车刚到景王府,吴燕青便迎了上来,“王爷,我已在此等候你多时。”
“燕青兄想问我什么?”
吴燕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与扶南有往来吗?”
景王眉心一皱,语气很冲,“燕青兄心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