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摇头:“不是。”
“是!”他热出汗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执拗道:“若有朝一日她们知晓,你就说是我厚颜无耻在前,下药要了你的身子。”
谢辰面热,想是他话本看得太杂,这套说辞离谱得过头。
轻抬眼帘,睫羽画了道弧线,正欲开口又被他打断:“我不在乎,一切后果我承担。”
他将她拥入怀,恨不得嵌进身体里,又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只要她愿意,这样她不退步,他怕什么呢?他只怕她不要他了。
良久,等谢辰眸里的愧疚、挣扎、恐惧与茫然等一切复杂之光尽数褪下,他才定了心神,不舍道:“我真该走了。”
话虽这么说,人却未动。
谢辰心领神会,踮脚在他唇边亲了口,春风细雨地道:“路上小心。”
蔺长星头重脚轻,飘飘然地问:“晚上我还能来吗?”
谢辰瞬间变了脸,他哈哈笑着反亲她一口,笑逐颜开道:“好好好,我不得寸进尺,这就走。”
临走前,他还是不放心。
“四公子,”他一喊谢辰就笑了,他却认真道:“从今往后由我庇佑你,定让你此生真正地无忧烂漫。”
他听见了方才的对话。
谢辰,你母亲离开得早,将来我会比皇后和你嫂嫂们加起来,还要爱你惜你。信我。
…
谢辰收到蒙焰柔书信时,一口水没喝,生生被呛得咳嗽不止。
她知道了?
她从哪儿知道的,为何心血来潮在心里写这么一句?
难不成真寻到了蛛丝马迹?
谢辰倏然想起上回跟她的人,她本以为是三哥所派,原来是蒙焰柔干的好事?
不像啊。
谢辰将信妥善收起,打定主意,她会咬死不承认。
不,她转念一想,若蒙焰柔真知道,干脆与她说了吧。
她不想再瞒好友,若论整个宴京城她还愿意对谁敞开心扉,当属蒙焰柔与江鄞。
他们与她有自小到大的友谊,从来以她为先,当年周书汶的事情就是他们收的尾。
别的不敢保证,听完后大赞她风流,办宴痛饮庆祝是一定的。
想到要与人诉说她与蔺长星的事情,谢辰竟喜不自禁地从头至尾回忆了遍,事先打好腹稿。
她要把蔺长星带去赴宴,从来都是他们两口子在她面前比翼齐飞,腻死人不偿命,总该轮到她了。
再见蔺长星时,她没忍住告诉了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随她去见她最要好的密友。
蔺长星拍案而起,又惊又喜,满眼星光地说:“四公子终于要给奴家一个名分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34章 坦白 告诉我,他是谁?!
在行宫的日子因自在宁静与日日可期而转瞬即逝, 九月踏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