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晋哈哈大笑:“见他?还是罢了,恒某可不想做冤大头。”
“……”
敢说她是冤大头?
宋朵朵默默加了步伐,更不想继续搭理他了!
恒子晋吓了一跳,两步追上了她:“你生气了?”
宋朵朵不作回应。
恒子晋探头打量她的神色,平静从容,再一想,这丫头处事坦然大方,因此事生气倒也不至于,这才松了口气。
正苦于如何另找话题时,忽听宋朵朵问:“听你刚刚的话,似乎对虚无真人有所了解?”
“了解倒谈不上,”恒子晋坦然道:“当年与师父走镖时,曾与这位真人有过一段渊源,他当年是个靠占卜维持生计的算命人。为了省下一笔赶路钱,非要为我师父算命,抵做路费。”
江湖骗子?
宋朵朵眉心微凝,别说,若是寻一套黑色的八卦道袍给虚无真人披上,气质确实更趋近算命的。
见她神情凝重,恒子晋下意识扯了一下她的衣袖,郑重道:“他就是个江湖骗子,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宋朵朵随意推开他的拉扯:“他是江湖骗子!那你呢,江洋大盗?还是杀手草寇啊?”
“害~”恒子晋浑不在意她态度,痞笑道:“恒某却然不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大人物,但也不至于是个无恶不作、罪孽滔天之徒吧?登天只能算是个流氓无赖!当然了,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事,但现在恒某已大不一样了!”
恒子晋一摊手,神采得意道:“恒某现在,可是个质彬彬的流氓无赖!”
宋朵朵面无表情的附和他道:“看得出来!”
恒子晋一笑:“那么,若恒某以流氓无赖的身份邀请小师爷酒楼一聚?不知小师爷可愿赏脸啊?”
宋朵朵默默了片刻:“倒不是赏不赏脸的问题,而是我要去寻一种药物,没寻到前,实在没时间与你闲话家常。”
恒子晋难得肃然:“哦,什么药物这么难寻?说来听听!”
宋朵朵:“一种看似寻常,却能催化人暴怒情绪的——毒药。”
是夜。
守在院门前的惜念,终于在月下瞧见了一个左右摇晃的身影。
她紧锁的眉头一松,急急迎上,却在临近宋朵朵时,嗅到了她一身的酒气。
“师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宋朵朵打了一个酒隔,红扑扑的小脸嘿嘿傻乐:“野男人带我找乐子去了。”说着,拍了拍她的手:“可嗨了,下次带你一起啊!”
惜念瞳孔地震,嘴唇颤栗道:“野……男人……?”
宋朵朵恍如未闻,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我狗呢?”
惜念还未从上一个信息里回过神来,闻言,懵然回:“师爷没养狗啊?”
“怎么没养,”宋朵朵一把推开了她的拉扯,将双臂伸的老长:“那么大的一只!”
说着,十分笨拙的爬上青石垒成的台阶,呜噜噜的说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跟我来,我找他rua给你看!”
…
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