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笑了一声道:“老赵啊,由我担保,她以后在片场肯定老老实实配合你的拍摄。她就是小孩脾气,来的去的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这一回了……”
赵导演这几天找回了导演的尊严,剧组这边没了乐楚筱这颗老鼠屎进度飞,他才不想再把她迎回来当姑奶奶继续供着。
所以无论荣哥好说歹说,他都不同意。
气得荣哥威胁道:“老赵,你这样软硬不吃,我们没办法继续合作了,我只能选择撤掉投资了……”
没想到赵导演这回头很铁,直接说道:“荣哥,我这么跟你说吧,在撤掉投资款和让乐楚筱回剧组,我宁愿选择不要投资款,因为我还可以去拉。但留下乐楚筱,我这部电影绝对就毁了,我辛辛苦苦积累的口碑也会随之崩盘……我不是随随便便下了决定,我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我没办法答应你留下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荣哥也没办法,他不能强按牛吃草。赵导演那人他还是了解,脾气死倔死倔的。不是乐楚筱做的太过火,看在他的面上,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荣哥最后没撤掉投资款,他知道以赵导演的导演才华,这部电影票房不会差,那就只能委屈乐楚筱了,大不了别的地方多补偿她一些。
隔天,自知抢不回女主角角色的乐楚筱收拾了行李,带着助理灰溜溜的返回了港岛。她耍大牌被导演换角的事情被八卦小报争相报道,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接不到戏的她犹如流星一般短暂闪烁速坠落,泯然于众,成为荣哥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时间过得飞,转眼间又到了下雪的天气。一夜醒来,只见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天空下着鹅毛般团团飞舞的晶莹雪片,洁白的雪花迫不及待离开天空的怀抱,纷纷飘落在院里高大树木光秃秃的树枝上,飘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将院子装点得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子。
裹得跟球似的简莫被许娇娇抱着经过走廊,他扭着小脑袋瞪着黝黑的大眼睛惊讶得盯着飞旋飘落的雪花,看得入迷极了。人都进了客厅,那颗小脑袋还没转回来。
吃早餐都心不在焉,看一眼外面的雪再挖一勺蛋黄米糊喂嘴里。吃完早餐,小家伙被周小妹放在地上,撒开腿往门口跑,然后他整个人趴在落地窗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漫天飞扬的雪花。
见他看得这么全神贯注,许娇娇曾经陪他看了十来分钟,看来看去,就是雪花,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她也弄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能看上半小时都不腻歪。
最后得出结论是她儿子年纪小,见识少,所以才会看到下雪大惊小怪,等再长几岁应该不会这么喜欢雪了。
从简莫迷上雪后,他的玩具全都遭受了冷落,前段时间最喜欢的小汽车如今也吸引不来他的注意力了。
只是喜欢看雪对许娇娇来说是件好事,他安安静静不来缠着她,她便能空出很多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但很,许娇娇发现简莫小朋友舔窗户,更准确的说他是想舔窗外的雪。
周小妹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玻璃擦得一尘不染,但这不代表玻璃真像肉眼看到的这么干净,想想就知道上面附着着很多肉眼不见的细菌灰尘。
刚开始发现时,许娇娇还会耐着性子教育他,“莫莫,玻璃是很脏的,上面有很多病菌,你舔了会生病的,生病了会怎么样?当然是送到医院,医生叔叔会给你开很苦很苦的药,护士阿姨拿着这么大这么大的针扎到你的屁股上……”她绘声绘色比划了一下针筒的大小,就看见简莫小朋友捂着屁股悄悄后退一步。
然后许娇娇继续恐吓道:“……护士阿姨要是学艺不的话,拨出屁股针血都滋出来了,想想就很疼……”她笑笑摸了摸脸都吓白的儿子脑袋,柔声道:“为了不生病不打针,莫莫该怎么做啊?”
简莫小声说道:“莫莫不甜。”话音刚落,他忙捂住小嘴以示自己的决心。
孩子的保证脆弱跟白纸一样,没多久,周小妹便给许娇娇说简莫又舔窗户了,这回他很小心,舔之前还会先侦查有没有注意到他这里,没有的话,才放心大胆伸出小舌头舔窗户。
许娇娇还能怎么办,当然继续跟孩子摆事实讲道理,又过几天,简莫小朋友再次被周小妹抓包。
看着垂下头的儿子,许娇娇额角青筋跳了跳,这回她不打算浪费口水了,反正说了也白说,要不了多久,儿子准会再犯。
她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倒出冰块,砸了碎冰搁碗里拿出来,不就是想尝尝雪的味道嘛,这还不简单。
“莫莫,张嘴。”许娇娇笑眯眯道。
简莫看着笑得慈祥和蔼的妈妈,莫名觉得她有点可怕,迟疑着不敢张嘴。
许娇娇在简莫眼前晃了晃碗里的碎冰,又道:“莫莫你看看碗里是什么啊?是不是雪啊,妈妈知道你想尝尝雪的味道,你张开嘴,妈妈这就喂你。”
简莫犹豫了一瞬,张开小嘴,许娇娇眼疾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碎冰,突如其来的冰凉让他小脸紧紧皱起。
许娇娇认为只有得到足够深刻的教训,简莫才不会再犯蠢,所以他刚咽下嘴里的碎冰,冷个不停,时不时回头拧着小眉毛,一脸警惕看着光明正大偷听的妈妈。
许娇娇气定神闲抱着肩膀,耳朵竖的高高,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这个小家伙好的不学,过河拆桥学得倒挺溜,也不想想没她帮着拨电话,
就凭他自己,大概还需要等上两三年才会拨电话。
电话那头的至亲好不容易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当然没有一个人站在告小状的简莫这边,纷纷出声让他以后好好听妈妈话,把他委屈的眼含热泪,最后还是大度的亲妈展开手臂抱着他安慰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