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他等不急了,使上了轻功,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而御林军见凤澜止从命,也无心为难他的下属。
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日一向沉稳的性子也开始不安了。他心一顿,翻身上马,随着凤澜止跟去。
“日。”这一次,换成月挡住了他的去路,“还记得堡主的话吗?我们要唯公子的命是从。”字字听来清晰,但是月需要花上多大的力道,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月?”日的手拉紧了马绳,放不开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关键时刻,红梅先回了神。
日月看了彼此一眼,方才的那股胁迫和被紧盯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而对方也显然不想出现,这又是为什么?
皇宫
这安静的像灵堂一样的宫殿,真的是自己一个时辰前才离开的地方吗?凤澜止觉得四周轰隆作响,如同耳聋了般,什么也听不见。脚下像是锁着铁链,寸步难行。
“拦住他。”
不晓得是谁先发出的声音,大队的御林军围了上来。只是尚未碰触到他的衣角,太子殿的门,已经被凤澜止推开了。
心,一下子凉透了。
里面的所有视线几乎同时看向门口,而门口,凤澜止的白衫飞舞,身后,跌倒的御林军就像一个个的跳梁小丑,更显此人的清华和高贵。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里面走去,那一身白衣,像极了孝服。
堵在屏风外的御医,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只要再走近几步,绕过屏风,就可以确定凤祈昊是生是死,但是凤澜止没了勇气。这一次,他竟然害怕。
屏风,终于绕过了,但是脚步,再也提不起来了。凤澜止的视线移不开了,他注视的,不是床上躺着的安静人儿,而是床边坐着的,神情冷峻的男人。
“我……”他开口,想为自己解释,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无声的看着凤苍穹,看着那张英挺俊逸的脸,看着男人眼中复杂的神色。
“你……”不相信我吗?凤澜止想问。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陛下。”他向凤澜止点头行礼,随即,来到床边,掀开被子。
然而,手在碰触到被子一角的时候,手腕被捏住了。而那捏住他手腕之人,是凤苍穹。他眼色沉痛的道:“祈昊已经断了呼吸,停止了脉搏。”
什么?
晴天霹雷,也抵不过凤苍穹的一句话来。凤祈昊他……大脑一下失望了思考的方向。
“太子殿下是中毒而亡,而证据就在这里。”刘书川捧着一个木盘子进来,而木盘子上,放着太子喝药的碗,和煎药砂锅。“千碎公子可认得这些?”
碗中锅里还散发着浓重的药味,这药味凤澜止很熟悉,是自己为凤祈昊开的最后一剂药方。
“不对。”凤澜止冷声道,“这药具有解毒和缓解毒性发作的功效……”
“为什么千碎公子要给太子喝解毒或者缓解毒性发作的药?”一道犀利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只见赫连将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双敏锐的双眼,藏着悲伤。“太子殿下虽然卧床三年,但也只是身体虚弱。公子为何开出那样药效的药方?”咄咄逼人的话,将凤澜止逼到了困境。
刹那间,凤澜止明白了。
他开出这样的药方,是因为凤祈昊中过毒,他怕他再次被害,所以未雨绸缪。却不料凤祈昊中毒之事,御医之中除了刘书川谁也不知晓,而毒素进了蛊的体内。如若这般解释,谁也不会信他。
聪明如凤澜止,他很快明白,这是一个阴谋,对方引他入局的阴谋。他不明白的是,他初出江湖,别说和宫廷内院没有瓜葛,就是和江湖中人也没有恩怨,是什么人,如此逼他。
“我与殿下无怨无仇,没有害他的理由,不是吗?何况那药……”
“那药既然是公子所开,即便真的有解毒的良效,公子若再想下毒,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赫连将直截了当。
众御医符合,认为赫连将说的很有道理。
而这些御医之中,唯一没有符合的刘书川却保持着沉默。l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