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于繁忙的人而言,那是转眼间的事情。然而于凤澜止而言,却是度日如年。他被凤苍穹下了命令,因为身体欠安,而禁止踏出太子殿。看守他的,便是那闻名天下的夺魂者。而此时,那夺魂军队,已经御林军的身份,站在神凤的朗朗乾坤之下了。他们不会叛变,他们只效忠帝皇。
“皇上驾到。”
一串串嘹亮的声音,回汇在凤澜止的耳边,他坐立难安的身影,有着纠结、有着忐忑、有着期盼。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苍穹,凤苍穹。想爱却不能爱的心,有多么痛,那道挡在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的痕迹,除非他们的生命到了尽头。否则终其一生,他是父,他是子。那割不断的,是永恒的伦理纲常。
房门被轻声的推开了,凤澜止站在窗口,背对着门口,身体随着那细微的声音,而僵硬了。他不敢回头,也没有勇气去看凤苍穹那双过于陌生的眼。
门轻轻的合上了。男人那熟悉的气息,在不停的接近。
“澜止。”那熟悉的嗓音,唤着他的名字。泪,刹那间蕴在眼眶里。“澜止。”凤苍穹修长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上了凤澜止的腰,那扎人的下巴,磨着凤澜止的侧脸。“不要怕,澜止。”
便礓的身体,不敢放松,深怕这只是自己的幻想。
“我一直以为澜止讨厌我,那日才知道,澜止讨厌的,是我们之间的血脉相连。”低柔而淡然的语气,在说出血脉相连的时候,使得凤澜止绷紧的神经,终于崩溃了。他转身,粗鲁的推开凤苍穹:“觉得我恶心了,是不是?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做你的儿子,看到凤祈昊,看到那张跟自己一械斗一样的脸,你知道我有多怕吗?我五岁的时候,照顾我的奶娘死了,她临死前对我说,千万不要在人前露面。而后我才知道,因为我长了一张跟太子一模一样的脸。因为我犯了神凤的禁忌,双生儿的出现,会为神凤带来的厄运的。”
他摇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被抛弃的,被不要的那个,偏偏是我?”
“澜止。”
“不要,凤苍穹你不要过来。你知道当我知道你是父亲时,我有多么难堪吗?我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啊,那是多么廉耻的事情。我连自己连接受也不了,又如何去堵悠悠之……口”
身体被迅雷不及的拉进了凤苍穹的怀里,那张能洋溢出温柔嗓音的唇,狠狠的压了上来,口字的余音也一并吞进了对方的腹中。他的吻那么浓烈、那么深刻,像是要把凤澜止所有的委屈通通都吻去。
惊呆的双眼,渐渐回了神,凤澜止看着近在咫尺而没有缝隙的英俊脸庞。脸色很是不好,苍白如纸。但是那双眼,布满了怜惜和深情,是自己熟悉的,凤苍穹的眼。
他不想流泪的,流泪会显得自己懦弱,可是情,总是不自禁的。
手指,温柔划过凤澜止的眼皮,在失去意志时,男人依旧柔情的注意着他。
“凤苍穹……凤苍穹……”
一个时辰之后
“殿下,陛下的药煎好了。”阳炼看着坐在床头,一脸忧民主的凤澜止,安慰道。
“谢谢。”接过药,一口一口的喂着凤苍穹喝下,虽然昏迷着,好在药还滑的下喉。凤苍穹的高烧是因为那晚剑伤引发的发炎,凤澜止看着,又心疼了。这剑伤是自己造成的,这几天的事情迫在眉睫,凤苍穹怎还会顾着这小小的伤口。
“陛下三天没有合眼了。”阳炼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道出事情,“陛下因为担忧殿下,所以不眠不休的,把个把月的事情,都集中在这三天里。在陛下的心里,国家固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