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又红了几分,凤澜止白了他一眼:“不留。”突地用起轻功,飞身离去。
“说谎。”风苍穹追了上去。
背后,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尽管之前在皇宫的时候,对两人之间的氛围就觉得有些过于诡异,如见看来,该是如此了。但是?日眼神一闪,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精神恍惚了一下,这不是自己该想的,他的职责,只要保护公子就好。
“微臣水尹,参见太子殿下,臣护驾来迟,见殿下安好,实乃万幸。”前面的青年,约二十五六的年纪,看上去有些文弱,凤澜止觉得,这大概就是那些读书人的气质吧。不过这套官服穿在他的身上,这倒是有几分当官人的样子。
“水大人勉励。”凤澜止示意他们起来,“这一路,怕是也幸苦水大人了。”
水尹脸上,泛了些生红,有些尴尬了。从胖人看来矫情的动作,在这个年轻的府尹身上,倒是有一种纯朴的风味。“微臣昨夜没有等到殿下,料想殿下是被大雨挡住了道路,昨夜风大雨急,微臣纵使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等今早带上府邸的衙役和一些强壮的百姓,才来这里开路。
“大人的意思,本宫心了。这被困了一夜,又加上赶路疲惫,怕是今夜要去大人府上打扰了,这午膳,还请大人备的充分些。”
“微臣遵命,殿下这边请。”水尹退后几步。刚才顾着和凤澜止说话,没注意到他旁边身穿紫色华服的男人。男人剑眉飞扬,鼻梁很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的尊贵之气。水尹有留意到,男人的步伐平稳,步步之间的距离把握的相当好。他知道,这是一种礼仪。
这个男人,会是谁?
风苍穹的脚步未停,见水尹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划过疑惑,他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心一惊,不知为何,水尹觉得在这男人的视线里,有一种被臣服的错觉。
“他是我的朋友……千碎草人。”凤澜止的介绍,让水尹和风苍穹的视线,又忍不住打量了彼此一眼。
千碎草人?两个人因为这名字而沉思。水尹沉思的是,千碎这姓,如此熟悉。风苍穹沉思的是,草人这名,如此憨厚。而他堂堂帝皇,器宇轩昂不再话下,这名字,怎配得上他。
“水大人觉得有问题吗?”凤澜止看着水尹纠起的眉,好声问道。
“不不不。”水尹赶忙的摇头,“微臣只是觉得殿下朋友的名字,貌似在那里听见过。”
“大人身不在江湖,会觉得熟悉,是因为千碎澜止吧。”凤澜止笑着解释,“半月前,陛下为本宫请来的名医,便是千碎澜止。”
“对对对,经太子提起,微臣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水尹悄悄的用袖子擦掉额头的冷汗,瞧他这笨嘴巴,真是说什么的都不对。
凤澜止余光瞥过,知道水尹是觉得自己多了嘴,有些尴尬了,深怕他追究。便也没往心里去,但是风苍穹眯起眼,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风苍穹追来,带的都是夺魂的人,而夺魂的人从来不唤他陛下,所以也不怕身份曝光。何况风苍穹登基至今,鲜少出宫,除却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外面的州府县官员,根本无人认得他。
水云府的水云两字,当别有洞天的意思。在水云府,水姓只有一家,那便是府尹水尹的家。水尹虽然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但是他的府邸,却是富丽堂皇,只因水家的万贯家财。
谁家祖先开始从商,后来财产丰富了,就看上了文人学士的那套,觉得商人难听,想要子孙门走上官路。水家是个大户人家,子子辈辈聚在一起,比起皇宫的三宫六院,丝毫不逊色。风苍穹有些叫屈,他虽然有三宫六院,可却极少播种。
但是子子辈辈之中,唯有水尹一人,十年寒窗,当了府尹。
按照道理来说,水家有钱,这官啊,还是可以买个的,芝麻绿豆的小官,帝皇不会追究,下面的各州衙门,自己可以定夺。但是水家人又顽固的很,觉得他们做生意赚钱靠真本事,这官,自然也要靠本事考,奈何人丁虽旺,在老辈眼中,有出息的却只有水尹一人。
为此,水尹苦不堪言。各房的叔伯,堂兄妹聚在一起,谁人不是嘴里说着好听,心里咒着泄愤的。便便老祖宗性子倔的很,就是只宠着水尹一人。
水云府
水家的府邸,以这个县城的名而命名,可见水家在这一代的势力有多大。
府邸前的牌匾,水云府三个字,更是用黄金融化,漆上去的,那闪烁的金光令凤澜止开起了玩笑:“比起你的宫殿,可是分好不让。”
风苍穹一派风流:“不是一个档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