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木着脸,她上手要给他脱。
元空只得顺着她的意换那身锦袍。
不说旁的,他穿俗衣和僧衣当真自有不同,僧衣是纤尘不染,是一种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他这个人,只待他褪掉,他就有了活人气,没头发可以再长,他也可以如正常男人一般亲近女人,干一番大事。
温水水拉他腰带,他当即弯身将她兜住,温声道,“午膳不能在茶馆当吃。”
这个温水水自然晓得,那么多人看着,她再厚脸皮也做不出叫元空抱她出去招摇,她有自己的独间,就在柜台侧边的矮门里,柜台杵着人,有些客人放不开闲谈,她往往蹲那里面,既能听见外头人讲话,也能自己躲懒。
“有独间的。”
元空便走出门。
含烟和从梅瞧他搂着人出来,互相对视憋笑,随即躬身领着他们绕进独间里。
独间不算大,摆了张小桌子,只放两张宽交椅,元空坐到交椅上,温水水闭着眸子伏在他左肩。
“元空师傅,奴婢叫厨房坐些素食送来,”含烟忐忑声道。
从梅捧着茶水并一小碟子蝴蝶酥放到桌上,咕咚声道,“这是小姐爱吃的点心。”
两个丫鬟自从上次背着他说了坏话后,面对他都有点怵。
后头开了张窗,冷风夹着雪往里吹,温水水冻的打激灵,元空反手拔了木栓将窗户关住,温笑道,“劳烦让厨房做个桂圆红枣汤,她流了不少血,需的补一补。”
这就是真不气了。
含烟乐的欸一声,连忙拽着从梅给他福身,转而蹦蹦跳跳跑走。
元空捡块小点儿的蝴蝶酥放到温水水嘴边,看她吃了,才问道,“头晕吗?”
温水水脸有点发白,两手放在他腰侧,弱声道,“有一点。”
元空绷声道,“往后别随便拿利器扎自己。”
温水水轻轻说好,两只脚踩到椅子边,自动脱掉绣鞋,往他袍子里钻。
椅背上挂着薄毯,元空扯来把她罩住,就手抚她额角,没觉得发烫才放心。
温水水的睫微微动,温顺的任他碰着,那只手自额角往下,抚摸着她的面庞,她仰一下脸,他的手就落到下巴上,两指抹去她唇角的碎屑,她张一点唇,试探着伸舌触了触他。
他当即停住,眸色发暗。
温水水大着胆子把唇舌送到他嘴边,将才碰一起,他的克制瞬间瓦解,情不自禁张口吞住。
轻怜蜜爱,反复品尝,直听见她似是透不过气的喘,才留恋的与她分开。
温水水抵着他的肩头平缓,半晌浅浅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去见温昭吗?”
元空唇抿直,方才的温润又不见了。
温水水柔柔笑起,“他觉着我爱钱,总想送些值钱物给我。”
比如金条,比如屋宅,再以后她还想要他家的金银珠宝,跟他打交道稳赚不亏,谁叫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呢?
元空冷盯着她。
温水水嘴角下垂,把笑收了,“我没想给他占便宜,他往我手里塞了张房契,我就是想装一装,没想到被你瞧见了……”
她怕他不信,解开荷包拿出那张房契给他看。
元空不仅没高兴,反倒脸都青了,“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