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棠一回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便觉得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呼吸极其不畅。
“小姐,方才那人说重新商议婚事是怎么回事?”
初夏的话提醒了温玉棠,她现在和那个可怕的男人有婚约在身的。
虽然还没有正式定亲,但依她父亲所言,再依那人口的婚事来看,两家长辈都已经说定了,也算是有了婚约。
温玉棠表情凝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院子后,心里七上八下的温玉棠让初夏去打听那些人的事情。
初夏回来便说二爷三爷走后,管家把那些人都安排在府的北院住下了。
听到初夏所言,温玉棠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温玉棠无论怎么想,都没想到她父亲竟然给她寻了这样的一个夫婿。
与匪同宅,这该是得有多大的胆子才能安心入睡呀?
同宅或许还是好的,要是同室而居,同床而眠,这才是最让人惊恐害怕的。
当过山贼头子,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婚事一旦成了,她会折寿的。
想到这里,温玉棠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出了屋子,往父亲的院子着急赶去。
趁着还有商量的余地,她得赶紧的退了这婚。
第5章 算计 不讲道理
温玉棠去了父亲的院子。
正要敲门之时,听到父亲与管家说话,手顿了顿。
屋温成喝了口茶水后,问管家:“今日见到云震,那孩子如今如何了?”
管家回想方才在前厅见到的那些人,无奈地笑了笑:“形象差了些,老奴见着了也差些没认出来。”
温成愣了一下:“云震相貌不是很英俊吗,怎么,现在长磕碜了?我刚还在玉棠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相貌英俊。”
管家笑了笑:“只是那胡子看着寒碜了些,我已经让人送了剃胡刀过去了。虽寒碜了些,但如今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的成熟稳重了,只是这牧云寨来的弟兄们身上的匪气还是太重了些,一个个人高马大,还留胡配马刀,不仅二爷三爷被震慑到了,就是小姐也被吓到了。”
温成闷咳了几声,随即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玉棠铁定会害怕,可如今我都进棺材了,最为担心的就是她,现今若是看不到她身边有一个可靠的人,我就算进了棺材,也闭不上双眼。”
“可老爷你已经有十年未见那云震了,怎还这般相信他?”
温成带着回忆道:“前几年还未开始战乱之时,就有牧云寨的人拿着信物来告知我,说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大太平,让我关铺停业,暂避风头。”
管家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年好几家商号都出了问题,然后老爷一怒之下便让全城温家商铺都关铺停业整顿。
“那关铺停业整顿是借口?”
温成点头。那时他几乎不怀疑,但关铺总得有个由头才不会让人起疑,所以他就安排了人演戏。闹大问题再理所当然关了铺子,随之拿了田产房契银子就带着亲眷去了安全的地方,没多久这扬州城就真的乱了。
“后来平息战乱后,牧云寨得以去了山贼的身份。后来我写信给云老寨主,才得知当初派人提醒是云震的主意,云震那孩子重情重义,确实是个可靠的人。”
闻言,管家不得不提起十几年前的事情。
“十几年前,云老寨主还是定远将军的时候,得罪权贵被诬陷通敌,他及时带着亲兵和家眷逃到了狼牙山,但其夫人因在娘家,尚未来得及去接就被那权贵给绑了。”
“云夫人担心云将军冒险来救她,就自尽身亡了。那时候年仅十二岁的云震知道此事后,就暗带着与他年纪相似的二十个少年郎一块下了山混进了城,更混进了仇人的家,手刃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