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薄了的玉棠听到他的话,却是很惊恐,“你、你放开我!”
云震见她似乎真要哭出来了,也知自己似乎又吓到了她。所以抓着她的手腕,在半弯下腰捡起了灯笼,放到了她的手之际松开了她的手腕。
“拿着灯笼,看……”路字还没有出来,她就窜地一下转身跑了。
云震:……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云震抬起手,指腹落在唇瓣上。
嘴角微勾,眼神倾泻出了几分笑意。
意料之,也出乎意料的香软。
但想到自己似乎又把人给吓了,顿时笑意全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因温玉棠脑海只有“逃跑”一个念头,所以也不管守在院子外边的婢女,红着脸,张皇失措的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
关上房门,谁也不让进。
进了屋子后,用茶水漱了好几次口,还用手背用力的擦拭,擦得嘴边的肌肤泛红。可无论怎么弄,她都好似感觉到云震的气息还停留在上边!
浓而不散。
气得扑到了床上,直接蹭掉了鞋子躲进了薄被之。
又想起方才在荷院被轻薄的那一幕,脸上依旧热气腾腾,咬牙骂道:“登徒子!”
既羞赧又委屈。
都还没成婚他就这么轻薄她,他哪里有半点尊重她样子?!
委屈委屈着,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也不逞多让。
近来用他也用得顺手,而有求于他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肉麻至极的“云震哥哥”。且还是自愿跟进的荷院的,这完全是自己在招惹他!
她这算不算是活该?
反正迟早都要圆房的,当时就应该允他提前两个月就好了!好好的,她还多什么嘴,干嘛提起给他寻女人的事情!
懊悔的一双脚在床上乱蹬。
蹬床的声音传出了屋子外边。初夏刚从赵太医那边回来,听到屋的响声,疑惑地看向门外边的两个婢女。
“小姐这是怎么了?”
婢女俩面面相觑,然后都摇了摇头:“小姐不让说。”
初夏愣了一下。小姐不让说的话……那应该和未来姑爷有关?
初夏听着隐隐约约的蹬床声,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
夜深了。
温府有人做了噩梦,有人做了美梦。
云震的梦境,多年来始终如一。每个月有好几日都会做着同一个梦。
梦依旧是一样的新房,一样的新娘。
喜烛一夜未灭,帐内的交颈鸳鸯更是一夜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