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转身出了新房。
人一走,玉棠也忙让初夏和春桃给她卸妆,继而抓紧时间去梳洗。
急急的擦洗了身子,回了屋子后就让初夏和春桃出去了。
初夏和春桃二人都觉得有些纳闷,以前都是男人猴急,怎到了她们家小姐的身上……变成新娘猴急了?
二人一出去,玉棠就立马把门给关上了。
软榻早已经送来了,软垫也铺在了上边,但并无枕席。
前几日出门去柳家前,她让人多收拾了一床被褥和凉席放在了柜子。
打开了柜子,把里边的枕席还有单薄的被子都拿了出来。
铺了凉席,再把枕头和被子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榻上。
在云震洗漱回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铺得整齐的软榻。
眼角抽了一抽,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转头看向他那新婚妻子。只见她站在里间和外间的门下朝他笑得温婉。
温婉是假,揣着坏主意才是真。
云震当不知她的用意,只道:“累了一天了,该休息了,我答应过你,肯定会做得到,不然就不得好死。”
玉棠怔了一下,但很就反应过来了,温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向来信守承诺,只是你我既然都不……”话语微微停顿,意思不言而喻,继而道:“那不如先行分床睡,我睡觉动静大,怕吵着你。”
云震朝她走过去:“我睡觉的动静也大,正好扯平。”
这算什么鬼扯平?!
玉棠后退两步,继续温言相劝:“你是不怕,但我怕你吵到我。我睡相不好,眠浅也浅,你若睡相不好,恐会吵到我的,你也不想看到我睡得不好,不是吗?”
“以后总该得习惯的,不如现在就适应。”云震没有听进去,只又走进两步,她又跟着后退了两步。
他一直进她一直退。
她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但还是谈着筹码:“若是在圆房上边再减少两个月,你看如何?”
云震摇头:“不如何。”
不一会就退到了床边,无路可退。
他又说:“夫妻哪有分床睡的道理,还是成婚第一晚。圆房和一块睡二者你选一个?”
玉棠一愣,尾音微颤:“你刚刚说了违背诺言不得好死的……”
云震忽然嘴角一勾:“那你是想让我不得好死,还是安享晚年呢?”
玉棠:……
算了吧,反正一块睡是迟早的事情,看他这架势,根本不可能妥协的!
想通后,玉棠也不再和他谈判,直接坐到了床上,蹭掉了鞋直接缩到了床的最里边。
用手在床间虚画了一条线:“你外边,我里边,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后立马把被子给裹了起来。秋季依旧闷热,被子单薄,裹也像是没有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