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原来还想着怎么先支开云震,可如今哪还用得着她来支招?
无奈过后,便又因今晚的事情而紧张了起来。
沐浴焚香,梳妆打扮。把那日的嫁衣再穿上,随而带上了凤冠。
再次穿上这嫁衣,心情却不一样了。
初夏笑道:“看着小姐现在这般喜欢姑爷,奴婢若不是当时亲眼所见,真难以想象两三个月之前,小姐和姑爷初见的场景。”
一旁的春桃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知道个大概,称道:“我听初夏说姑爷当时蛮横地把帷帘给扯下了,我那时还以为姑爷是故意的。”
温玉棠闻言,倒是想起忘问云震这事情了。当初他分明知道帷帘后的是她,那他又因何要粗暴地把帷帘给扯下。
而且他若是有心的娶自己,应当捯饬好自己个的形象,而非像个强盗莽汉一样进温府。
约莫那会他以为她貌丑,想吓唬她来退婚?
便是事实有可能是这样的,但现下的日子与她而言极好,所以也不必再去计较那些不甚重要的事情了。
往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镜穿着嫁衣的自个,对着镜一笑。
云震去了小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初夏早候着他了。
“小姐让姑爷先沐浴再回房。”
云震似乎明白些什么,勾唇笑了笑,朝着浴室大步走去。
浴室早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衣物,看着放置在一旁的喜服,云震有一瞬间的恍惚。
微微思索了一瞬,便大约猜出了她给他的惊喜。
忽然联想起了那个纠缠了自己许久的梦,云震顿时浑身燥热。
似一团火。
浴室准备的是热水,泡在热水简直要命。
速地洗了澡,起身后拿衣服时候发现除了喜袍外,还有一件黑色的外衫。
云震明白是什么意思,穿了喜服再把外衫套在了外边后才出了浴室。
云震推开房门,进入屋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与梦境重合了起来。
简简单单装扮,并无过多繁琐,可却是与梦那个喜房无甚区别
关上房门,走入几步便见内室端坐在盖着红盖头的玉棠。
二十一岁那年所做的那个梦,到如今真的变成了现实。
云震觉得曾经的遗憾也得到了弥补。
梦所见,真真的是未来,并未因他当日初到温府的鲁莽而搅乱。
走进内室,立在玉棠身前,把红盖头掀开。
玉棠有几分羞涩,所以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解释:“我总是觉得有些亏欠你,所以才会来这一出……”
云震俯下身,俯到她的耳边。如梦那般,语声低沉沉的:“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