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楠起初觉得哥哥会放水,竟大着胆子偷懒了几次,随后被重重罚过,就再也不敢了。
所以此刻,她很乖地点头,“都背好了。”
只要用心,静楠学习起来不比任何人差。
“嗯。”荀宴接过书,低眸翻阅,“我抽查几篇。”
作为先生的他,很有几分冷是扶,其实荀宴并没有托付多少力量在她身上。
从三个月前的踉踉跄跄,到如今缓慢却沉稳的步伐,荀宴其付出的努力让大夫都连番惊叹,道他毅力惊人。
“哥哥。”二人边走边聊着,静楠问,“明晚桃花节,出去玩儿吗?”
桃花节的夜晚大都是年轻男女在河边放花灯,或树上系同心锁,荀宴这几年见多了,兴趣寥寥。
但他知道,小姑娘家难免对这种人多的活动感兴趣,便道:“我就不去了,你带上哑仆去玩儿吧,早些回来。”
清风镇安宁多年,桃花节这种活动一般也会有衙役巡街,无需担心安危。
静楠应声,转头就开始认真思索明晚要去哪几个好吃的小摊。
二人一同走了小半个时辰,浑身出了薄汗,攀升的体温,荀宴不免感受到了扶着他的手臂,肌肤柔软而细腻,即便隔着衣衫,触感也很清晰。
他倒没有任何绮思,只在想,这布料是否太轻薄了些,如今仍是春日,圆圆可能会受凉。
简单梳洗了番,二人往前厅一同用饭。
哑仆通常也会上桌,但他生性服从惯了,无论如何也不敢真正同主人家一起用饭,只在面前单独摆了几个小盘,默默在角落吃着。
静楠口味未变,依旧喜欢肉,嗜甜。
这点上荀宴很纵容她,随着她的口味让哑仆做饭。
午饭刚吃两口,门口就有人拜访,哑仆去回,带回了一张类似请柬的信,是给静楠的。
荀宴并未在意,但在静楠读书上面的字时,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毛秀才家的小儿子,邀请静楠明晚一起玩儿。
他眸闪过什么,询问的话还未出口,叩门声又至。
哑仆再次回来,手持的东西同方才极为相似,展开一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