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也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真那样,他成什么人了?
静楠嗯一声,若有所思,这难得的模样令荀宴无奈又觉好笑,抬手揉了揉那脑袋,“圆圆还小,不要想这些。”
“嗯。”她弯眉,露出浅浅的笑,“听哥哥的。”
此事就此了了。
翌日,大公主再来拜访时,意外得发现荀宴竟没有再躲避自己而出门。
她诧异之余不好多问,和静楠自然更不能再说那些话,只是隐晦地观察着。
慢慢的,她发现这两人相处虽然很是亲近,但就如同关系好的兄妹一般,全无狎昵之情。
只看着弟弟阿宴那冷淡的神情,就知道,他正经得很。
莫非那日是误会?大公主并不觉得如此,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微妙。
她可从未见过,哪户人家的哥哥,会这样宠着妹妹。
阿宴到现在都还没有过一个动心的女子,这正常吗?
大公主的好之心,终于在找着时机偷偷问静楠时得到了结果,随即挑眉。
如此信誓旦旦,她倒要看看,以后阿宴会不会被他自己打脸。
不知不觉间,大公主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来此地的初衷,更忘了在见到荀宴第一眼时的想法,每日专注于暗观察这两人的相处。
直至京皇帝再度重病的消息传来,她才惊觉,自己在这待了太久,几乎有一月了。
传讯人道:“陛下上月听闻一座山有太子的消息,不顾龙体亲自去寻,加重了病情。”
大公主沉默,思及荀宴淡漠的目光,终究没有把他在此处的消息道出,叹了声道:“本宫知道了,明日就启程回京,那边……现在如何?”
她问的是局势,传讯人答:“朝稳定,有几位大人操持国事,还乱不起来,只是三皇……四皇子那儿,已经有人开始举荐四皇子了。”
这个太子立得就荒唐,朝不知多少人连储君的面都没见过,能忍到这时候才举荐老四,已经很不错了。
值得欣慰的是,如今朝堂剩下的人大都忠心耿耿,父皇不开口,此事就掀不起风浪。
事情总要解决,不能就此僵持。
临别前,大公主再去看了一趟荀宴,单独与他相谈小半个时辰。
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二人都很平静,全程交流未曾红脸。
大公主最后离开时,荀宴竟直接站了起来相送,这让她惊讶不已,目光在那腿上流连片刻,“你……已经好了?”
“未好全,每日能正常行走一段时辰。”
“好,已经很好了。”大公主极是高兴,本来她还想暗地里找个名医送来,如今看来也不需要自己,“我所说之事,你认真考虑。父皇有错,但还有很多无辜之人,若你做了决定,还是早些告诉他才是,除了你的话……其他人都劝不了。”
无论是回宫坐实这个太子之位,还是当真想隐于民间做个闲散人,大公主认为,荀宴都需要尽决定好。
夜长梦多,此语并未吓唬人。
经过皇帝几年前的清洗,朝堂如今稳得住,可再拖一段时日,剩下的皇子也要长大了,难免不会再出现先太子和秦王之事。
“我知道。”荀宴道,“多谢殿下提醒。”
还是这么客气……大公主拿他这性子实在没办法,以前倔,如今冷,恐怕也只有在圆圆面前才格外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