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觑见蔺承佑的表情,忍笑端起托盘,将其高举过额头,朗声道:
“阿玉多谢师公。”
清虚子抬手:
“起来吧起来吧。”
二人刚坐下,蔺承佑突然对绝圣弃智道:
“你们俩的四辅和七部学得怎么样了?”
绝圣弃智端着点心托盘的手一抖:
“还……
还没学完呢。”
蔺承佑叹气:
“年岁太小,学艺不精,师兄也不指望这回去濮阳你们能帮上什么忙了。”
说罢对清虚子说:
“师公,如今只知濮阳那妖物法力不差,却也不知对方究竟什么来头。
伯父指了五道和绝圣弃智同我一道去,但五道惯爱喝酒误事,绝圣和弃智尤其靠不住。
原本阿玉有小涯剑,以阿玉的慧黠,往常还能同徒孙一起对付妖邪,可如今她的法器也没了。
真到了紧要关头,说不定只有徒弟一人支应。
师公,徒孙身边总不能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您老帮着想想法子。”
清虚子一抖胡子:
“师公想不出法子。”
蔺承佑笑道:
“无妨,其实徒孙都帮您把法子想好了。”
“噢?
那便恭喜了。”
清虚子慢条斯理抖抖袍袖起了身,“你带阿玉在观里转转,师公回上房打坐去了。
蔺承佑拦住师公,笑着说:
“徒孙的话还没说完呢,这法子在您身上。”
清虚子用力扯回自己的袍袖:
“你那些坏法子,师公不听也罢。”
说罢,款步往外踱去。
怪的是这回蔺承佑居然没拦他,清虚子慢悠悠走到回廊上,陡然意识到不对劲,略一琢磨,探手往宽大的袍袖内一摸,那把他从不离身的库房钥匙果然不见了。
“好你个臭小子!”
等到清虚子赶到库房时,蔺承佑早把他庋藏多年的宝贝们搬下来了。
十来个蜜陀螺钿宝箱,或大或小,或长或扁,全都敞着盒盖,满屋灵光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