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坦诚道,“你和程玉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自称墨儿,还说什么红袖添香……我不想再回想了!”
祁淮按住又要挣扎的裴昭颜,慢慢解释道:“那朕说话了吗?”
“……没有。”
“知道为什么没说话吗?因为朕不在那里。”祁淮叹息一声,“都说捉奸捉双,你怎么不敢去看一眼?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理,还需要朕教你吗?”
“你的勇气,看来尽用在对朕发脾气上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朕根本不想见她,所以朕去了垂拱殿,随她怎么发疯。”
顿了顿,祁淮又道:“朕也有错,不该任由她胡来,你放心,明日她就会被关在睿王府,进不了宫。”
“可是她这几日为什么能进宫,还不是你默许的!”
“是朕默许的。她在养心殿发疯,总好过出去和丞相一党联络、与百姓接触,百利而无一害,朕为何要拦?”
裴昭颜被他说服,她抿了抿唇,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话本子?”祁淮抢答,“都是杜撰!朕从未对她有过什么男女之情。”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祁淮叹了口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她怒目而视,他淡定的移开,道:“朕已经让京城最出名的三位说书先生编撰话本子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裴昭颜惊讶地瞪大眼睛,嗫嚅道:“编的……咱、咱们俩的?”
“是,”祁淮趁她不注意偷亲了一下,又一本正经道,“朕已经看过了,写的很好,想必现在已经在茶馆说书了。朕给了他们许多银子,接下来这三个月都会讲这个故事。”
“百姓们不会腻吗?”裴昭颜蹙眉,“不对,我还没同意呢!”
“晚了,而且……”趁她好,祁淮偷偷牵住她的手,“话本子有十几话,跌宕起伏,悬念丛生,朕都忍不住看了两三遍,你想不想看看?”
裴昭颜下意识点头,又连忙摇摇头,义正言辞道:“我才不看!”
祁淮纵容道:“不看就不看吧,过几日朕带你出宫听他们讲。”
“啊?我不去。”她恨不得缩成一团,“太丢人了!”
身子忽然腾空,她慌乱地搂住祁淮的脖子,茫然地问:“你做什么呀?”
“送你回去,这里太冷了,你会着凉。”
“是不是送我回去之后,你就要走了。”裴昭颜有些低落,伸手摸他下巴上的胡茬。
祁淮心一软,轻声道:“朕今晚陪你睡,好不好?”
“真的?”她惊喜地抱住他,笑的不见眼,“皇上说话算数!”
祁淮颔首:“不过得等朕一会儿,晚上朕一定过来。”
“是不是有很多事要做?我陪你吧。”
“不必,若是你去了,朕什么都做不了,”祁淮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长得多招人?”
裴昭颜脸一红,没再看他,却猛然发现路过的宫人行了礼都没走,偷偷摸摸地瞧着他们。
她的脸更红了,小幅度地扑腾着小腿,瓮声瓮气道:“皇上放我下去,太丢人了!”
祁淮笑而不语,她只好把脸埋进他怀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念着念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