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谦随口安慰了秦举人几句,然后一脸羡慕的道:“你们就好了,考完就轻松了,我可不信。我还要继续去上衙。”
太苦了,他上辈子一定造了不少孽,才会年岁轻轻的承担了那么多苦难。
不过,休息日还是有的。他们这些参加了会试的翰林官们,都可以休息两日。路谦就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秦举人心里有愧,索性也在家里陪着他。
没等路谦表示感动,就听秦举人说:“……反正等你去上衙了,我再出去玩也来得及。”
好了,感动消失了。
“对了,你还没成亲啊?我跟你说,我家已经在给我说亲了,等高后,就要回家成亲了!”
路谦提醒他:“你比我大了三岁。对了,你要娶的是人吗?”
“不是人还能是美艳女鬼吗?”秦举人听了这话,差点儿没一口喷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你心可有人选?哈哈哈哈我倒是想起一人!咱们上届的主考官朱大人你还记得吧?”
“……我还能把他忘了?他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
“噢噢,是呀,他家有个嫁不出去的小闺女你知道吗?哈哈哈哈!”
路谦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他能不知道吗?非但知道,还特别的遗憾,可惜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路谦学着人家喝酒一样一饮而尽:“别提了,人家已经嫁出去了。”
“啥?真的假的?不可能吧?我听说那人长得丑无比,脾气还火爆的要命,朱大人为此愁秃了头!”
“真的,我都去喝过喜酒了。”
噢,那没事儿了。
第38章 他要割袍断义!!
秦举人一脸的不解, 他虽未见过上届会试主考官朱大人家的小闺女,但他听说了不少事儿呢。
尤其在上届会试落榜之后,路谦是早不早的寻到了借读的书院, 他却是准备回家的。但又因为准备跟程表哥以及南北商行一起离京,他在京城里多停留了一段日子。就在那几日里, 他如愿以偿的跟好多落榜举人到处喝酒玩乐, 也因此听说了不少小道消息。
其就有关于朱大人家的是非。
不过, 秦举人伸手挠了挠他的光脑壳, 面色讪讪的说道:“路老弟啊,其实那些话我也是从前听别人提起的,是真是假我还真的不清楚……嘿嘿。”
路谦虽然不怎么在意这些事儿, 但还是正了正脸色,提醒他:“背后说人闲话这种事儿还是少做为妙。且不说你连真假都不知道,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人家小姐已经嫁人了, 还是别说了。”
秦举人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还冲着路谦拱了拱手,又道:“可能是因为上届的考题难得离谱, 考生之就有人……唉,其实也是, 主考官出题是奉了皇命,再说就算难度略高,那也是一视同仁的,我确实不该因此而心生怨愤。”
去年的考题啊……
路谦回忆了一下, 已经三年过去了, 那一届的考题还是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什么商税关税,什么晋商,还有那什么玩意儿来着?广州十三行?
说真的, 直到现在他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没能搞明白。可以想象,当初看到考题时,他真当是差点儿当场暴毙。
太难了,太离谱了,这哪里是出题考试,分明就是打算把他们活活烤死。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儿了。”路谦甩了甩脑袋,将那些可怕的考题甩出脑海。说真的,他宁可像之前翰林院年终考核那样,朱大人出个题咏雪赞雪叹雪,就算冷是冷了点儿,起码还是有东西可写的。
路谦又问:“秦兄自我感觉如何?可有把握?”
秦举人面上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这却是稀罕了。
上一届的情况属于特例,如非必要,康熙帝是不可能搞那么一出的。说白了,孔孟之道才更方便治天下,要是人人都学那精明利己之道,自家是强了,对国家对朝廷却不是一件好事儿。
因此,这一届的考题特别的规矩,路谦虽然不记得全部题目了,但依稀记得,几乎都出自于儒学经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