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堂兄进来的李旭见了这一幕,也是在心里啧啧称奇,心道,一贯端方自持的堂哥,居然也有这么一面,谁能想到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大理寺少卿,在自家新『妇』跟前,会是这幅服服帖帖的模样。
这嫂嫂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啊,『迷』得堂哥这般晕头转向了……
阿梨才注意到送李玄回来的二人,抿唇笑了下,客气颔首招呼,“劳累二位兄弟了。”
李旭刚想开口,被他旁边同行的李琰抢了先,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李旭,李琰算得上是知情人士。他当年在苏州任知州的时候,可是亲眼瞧见自家堂兄盯着人不放的,对于方才那一幕,他倒也不稀奇,只是在心里感慨,自己堂兄这情路可够坎坷的。
李琰收起那些想法,含笑恭敬道,“李琰见过嫂嫂。”
他一开口,阿梨倒是觉出几分眼熟,再仔细一想,才想起当年在苏州与李玄同行的李知州,微一怔,朝他微笑颔首。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李琰李旭兄弟俩自不会那般没眼『色』,一直赖着,与新嫂嫂打过招呼后,二人便都告辞出去了。
等人走了,阿梨才费劲儿将李玄搬到榻边,想将人放到榻上,还未松手,便被男人搂着腰,一起拉着到了榻上,她没处着力,只得将手按在男人胸口,腰又被紧紧箍着,当真是半点挣扎不动。
偏冬珠是个脸嫩的,隔着帐子看见姑爷抱着自家主子,羞得头都不敢抬了,悄无声息便躲去了外间。
阿梨现在是连找个人帮忙都做不到了,只得好声好气与李玄商量,“世子,你先松手,我去给你倒茶……”
李玄自然不好哄,喝醉了后更是不讲道理,紧紧搂着自家妻子,也不吭声,只是不松手。
阿梨拿他没办法,只好由他搂着,一边盼着云润快来,一边替李玄解着衣领扣子,怕他被箍得难受。
“怎么喝这么多?明日该头疼了……”
李玄醉酒之后,反应似乎迟钝了许多,半晌才慢吞吞答道,语气有点可怜巴巴的,“他们灌我,我想回来,他们不让,非『逼』着我喝……”
阿梨见他这幅模样,心里又好笑,又心软。倒也不难猜那些灌李玄酒的人想什么,无法是看李玄平日里那么严正稳重一个人,指不定都怵他得很,今日逮着机会了,自然不肯松口,非要灌得他烂醉。
真够委屈的……
阿梨好笑替李玄解了领子,刚好云润把醒酒汤端上来了,她便拉着李玄坐起来,给他喂了醒酒汤,又拿了湿帕子替他擦了脸。
一番折腾下来,李玄舒服了,阿梨却是出了一身的汗,额上都湿了,黏糊糊难受得厉害。
云润在一旁贴心道,“偏室备了热水,您过去梳洗一下吧。”
阿梨颔首,好声好气终于哄得李玄松了手,自己去了偏室。云润冬珠帮着她卸了满头的钗簪,阿梨钻进浴盆里,疲乏了一天的身子,被热水一泡,舒服极了,阿梨舒服得简直要眯眼睡过去了。
她抬手搭在浴盆边沿,有点昏昏欲睡之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还以为是方才出去取寝衣的云润,连眼都没睁,只道,“放那儿吧,我等会儿自己拿。”
话说完,却没听见回话,她不由得纳闷睁眼,便见方才进来的哪里是云润,分明是李玄。
阿梨下意识护住胸前,朝外看了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