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唇包裹住莹白的手指,稍微用力的含了含,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指尖的血止住。含了一会儿之后,她将手指拿出来,看了看,见有沁出了血,便生出舌头舔了舔,等到不再沁出新的血了,这才停了动作。
她抬头,却见陆晋河正看着她,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皮肤很白,洁白无瑕,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到她指腹上的伤口。
可是陆晋河不知道怎么了,从刚刚看到林嫣张嘴含住手指的那一刹那,喉咙发干的感觉更加明显。
他如同失了神一般,看着面前表情委屈的林嫣,咕噜一声,喉间滚动。他的身体就像触电了一般,浑身酥酥麻麻的,又紧紧的绷起,无法动弹。
他心想,或许,他有些着魔了。
他一定是着魔了。
林胜华和许爱珍这组也还在继续编竹筐,不过他们显然是要输的。
林胜华没撒谎,他说不会编竹筐那就是真不会编,不但不会编,编的还不如许爱珍好,好几次还需要许爱珍去教他怎么编。
这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许爱珍明明也下乡半个月了,林胜华又不是没见过她,之前还跟她一块儿说过话呢,还向她打听过关于林嫣的事情。
当时林胜华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就告诉他了。
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啊,许爱珍还记得林胜华的名字,可是林胜华好像根本忘记了她这个人似的。
一边磨洋工编竹筐,一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你是我们红星大队的知青吗?”
许爱珍本来就被林胜华不会编竹筐、话还多给烦到了,现在竟然听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气得咬着牙,朝林胜华翻了个白眼,说道:“林胜华,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是不是平时打交道的女知青太多了,所以忘性这么大。我叫许爱珍,是来自上海的知青,林嫣最好的朋友!”
说完,直接侧了个身子,懒得再跟林胜华一起干活了。
他根本就不是来干活的,简直就是来捣乱的。干起活来那么慢,压根就指望不上他。
林胜华听到许爱珍的话,却是一下子给蒙住了。他飞的脑子里想象着‘许爱珍’的样子。
说实话,他是知道也认识许爱珍的。
毕竟当时林嫣掉进河里,被陆晋河救上来背回林常旺家之后,由于张红花不肯去卫生所请医生过来给林嫣看病,许爱珍跟张红花狠狠地吵了一架。
当时林胜华就对这位姑娘记忆犹新,心里琢磨着不是都说上海姑娘说起话来静静,温柔似水吗?怎么到了这位姑娘这里,一点儿都不像那么一回事啊。
要是不说她是上海人,说她是东北人,林胜华都相信。
可是这才过去几天啊,许爱珍怎么好像换了个人。刚刚要不是许爱珍自己说出来,林胜华还真就认不出来。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爱珍一遍,发现终于跟记忆当的许爱珍给对上了。人好像还是那么个人,但是今天这么一捯饬,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真有上海姑娘那个味道了。
林胜华反应过来了,赶紧凑过去解释道:“真不是我把你忘了,我是真没认出来,真的,你今天这么一打扮,跟你平时那样子相差的太多了,我这才一时没有想起。真的真的,你可别因为这事生气。”
许爱珍仍然送给他一个白眼:“我平时什么样?”
林胜华:“……”
“你平时,就……也没什么,就是跟今天差的有点多。我要是说实话,你可别生气啊,你平时看着挺大大咧咧的,跟我印象的上海知青不太一样,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你在跟红花婶子吵架,你撸起袖子就要去打人,说红花婶子要是不带林嫣去卫生所看病,你就把她打得进卫生所。”
林胜华一边说着一边朝许爱珍竖起大拇指:“你那时候是真牛,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是这回从上海下乡的知青,我都觉得你是东北来的妞儿,够彪悍的。”
许爱珍听了这些并不生气,朝他哼了声,说道:“谁规定上海知青就必须要静柔弱了?我跟你说,你们可别小看我们上海人,我们上海知青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好伐啦。”
“那是,我哪敢欺负你啊。”林胜华见许爱珍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嫣不晓得陆晋河心复杂的想法,她受了伤之后,陆晋河只让她做一些特别简单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