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珩接过方才的话,轻声道:“还能说什么?”
“旧账重提,死人嘴里来不及说的话,阴谋还是仇恨,总得有一个。”
叶葶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看他这个样子感觉也不好,生硬地安慰道:“殿下不想说就别说了。”
难过就别说了。
其实她也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萧知珩听叶葶的话,默了一下,他又笑了,同时心里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这么容易心软怎么行呢。】
听见他内心感叹的叶葶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一时无语。
她是真的一点都搞不懂太子殿下。
萧知珩执意要说到底,所以他就笑着说了下去,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她说孤的母后并非病逝,是被别人害的,冤得很。孤的母后临终心有恨,留了遗言给孤。”
叶葶不由地放缓了气息。
萧知珩身子微微靠近,他嗓音低沉而温和,却口出惊人:“遗言是,要孤杀了继后、嫡皇子,杀光所有对孤有威胁之人,弑君夺位。”
叶葶听到杀人就感觉不对了,结果听到后面就更加惶恐了,这特么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遗言?!
萧知珩看到她这个反应,就突兀地笑出了声音,整个人都在轻颤着,反问道:“所以你说,这是不是个鬼故事?”
是,肯定是!
这么惊悚,怎么不是鬼故事?
叶葶被他的话扎扎实实地震惊到,脸上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比较合适了。
白露姑娘这哪里是求太子庇护传前人遗言,她这分明是传□□,是要把所有人炸成灰吧?
再说若要继位,太子何必要杀人?难道元后被人谋害,真是恨得失去了理智,最后是疯了不成?
萧知珩看叶葶脸色都变了,就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怎么连脸都白了?骗你的。”
叶葶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萧知珩笑着看她,打趣道:“怎么孤说什么你都信?你从前也是这样?”
叶葶这下也回过味来了,看他笑得无所顾忌,发现自己被他耍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牙切齿:“殿下这样吓唬人很好玩吗?”
萧知珩摇头,认真地说道:“不好。孤不该吓你。”
叶葶真的不想理他了。
“孤讲故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好。孤下次讲好点。”
“……”
这尼玛还有下次?
那夜回去,叶葶的心情别提有多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