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了爵位,就动杀心,你们就没想过后果?若是毒的是太子,殿下不慎身亡,陛下必然动怒,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苏成滨也知道了此事严重,面色白了白,但他更多的是愤怒,道:“我没有!你含血喷人,我根本没有下毒,你少来污蔑我!”
“九皇子病倒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苏成渊只是问他:“那夜不是你拦下了送酒茶的小厮?”
苏成滨噎住了。
他本想硬着一口气不开口的,但接下来又是狠狠的一鞭,险些把他的后背抽断。
他咒骂了一句,最后还是没抗住断骨的剧痛,恨恨地开口道:“我是拦了……不错,我是看不惯你,也怨恨太子刻薄不念情分,看你抢了我父亲的位子,顺利袭爵我怒火烧,在酒里下了点东西,但那根本就不是毒!”
苏成渊眸光一动,“那是什么?”
苏成滨恼羞成怒:“红疹痒粉!”
他的用心没有多纯良,但说他毒杀害命却是没有的。哪怕他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而他心有怨,咽不下这口恶气,自然是要做点什么。而他怀着怒气弄点东西,顶多是想让苏成渊在承爵那日当众出丑,丢人现眼,变成一个恶心人的笑话罢了。
谁知道他什么笑话没看到,反而被泼了一身脏水,还受了祖宗家法,气得咬牙切齿。
苏成渊听完他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谁教你这么做的?”
苏成滨一愣,随后咬牙怒道:“没有人。是我自己!你松开我!”
苏成渊冷眼相看,事已至此,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了。他只是语气温温和和地对侍从吩咐了一句,道:“品行不良,心术不正。给我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苏家祠堂里传出一道道不堪入耳的骂声,最后变成一阵阵鬼哭狼嚎的痛哭声。
…
萧知珩很就收到了苏家那边的消息。
苏成渊在祠堂审苏成滨的全部过程,都被他一字不落地写了下来。萧知珩神色冷淡,垂眼看着,随后笑出了声。
叶葶在旁边拿着火钳子挑炭,听到声音,就抬头看了突然笑出声的太子殿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了周围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叶葶小声问道:“殿下怎么了?”
萧知珩慢慢合上了信,道:“九皇子在苏家吃错东西,无故毒,有个人叫嚣着跳出来认罪了。”
叶葶一惊。
这话信息量颇多,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把事情总结出来,诧异道:“所以九皇子是在小侯爷的宴席上吃错了东西……当时在苏府就有人要毒害九皇子?”
怪不得太子府查不出东西来,原来事发地点根本不是这里。九皇子在来太子府之前,就已经招了。
毒不愧是毒,在九皇子突然病倒之前,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可是为什么是九皇子呢?
叶葶疑惑,心里有点乱。
萧知珩听着她说话,微微低头,他压着嗓子轻咳,语气平静地说道:“应该是冲着孤来的。大概是因为孤挑剔,这才出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