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珩抬眼看向他,笑意绵长,道:“你是在教孤及时行乐?”
林总管忙道:“奴才不敢。”
萧知珩神色淡然,凉凉道:“你有什么不敢?编排孤的喜恶,还有那些不让你乱说八道的话,一转头就通通都对着她说了。你自己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总管一急:“这,这奴才……”
萧知珩看他满脸焦急地想要解释,抬头揉了一下眉心,道:“罢了。孤没打算追究你。”
林总管这就识相地闭嘴了。
萧知珩慢慢地起了身,笑了一声,道:“其实你在担心些什么?孤不是一直都在及时行乐吗?”
林总管欲言又止。
萧知珩则是扯唇笑了笑,声音轻而低,慢慢地说了下去,“孤喜欢的,都在手里。”
…
而另一边,上火的叶葶就去喝了一大壶放凉的茶,好不容易才将热气压了下去。
春芽惊讶,忧心道:“良媛怎么一大早就喝那么凉的茶?”
叶葶一脸的沧桑,道:“让我凉一会儿。最近内火燥热,要败败火。”
春芽听不懂,“什么?”
叶葶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她内心的惆怅无人能说。
一夜之间,她心底藏了一件隐晦的事,她的厚脸皮近来总是破功,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太子殿下了。
叶葶趴在窗子边看远处的白梅花,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在暗自偷笑。
很精分。
“良媛最近怎么了?”
“不知道。”
“这样不会是病了吧?良媛也终于撑不住了吗?”
“别胡说八道!背后议论主子,当心林总管罚你。去干活了。”
叶葶少女怀春不是诗,而是被人看成了有病,也是很不容易。
…
傍晚的时候,林总管在院子里指挥府里的下人搬东西,府里的人进进出出的,有些热闹。
萧知珩站在石阶上看着,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
林总管笑着回答道:“殿下都忘了陛下要设宫宴的日子要到了吗?年关将至,内务府送年例和敬礼过来,这不一直在忙活着吗?”
萧知珩看了一眼过去,轻笑了一声,道:“今年的东西,有点多了吧?”
林总管一愣,随后便放低了声音,回道:“是,皇后娘娘那边也送了许多,还有一些其他世家公府的。”
这些人送的礼不重,但一旦开始了这种人情往来,对太子府,多少就有点示好的意思。
别人是什么心思不好说,但皇后独独添了那么多东西,必然是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