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海噎住,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萧知珩看在眼里,一时费解,他又觉得十分怪,问道:“孤难道平时让你们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了吗?怎么你们一个个办事都如此粗暴?孤不是一向以礼待人的么。”
“……”
伍一海面色古怪,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就只好迟疑开口,“那殿下……”
人肯定是不能绑的,毕竟那好歹也是三皇子府的入幕之宾。
且不说能不能把人抓了,就算这人被强行绑到了太子府,萧知炎必然趁机发作,疯狗自是见人就咬。
萧知珩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雪停了,今日天色正好。他眉目间的神色有点闲散,只道:“孤去看看。”
“是。”
…
等叶葶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身边早就没人了。春芽一见她起来,倒是麻溜地让人抬热水了。
叶葶看春芽还是一如既往地殷勤,无言以对,也懒得解释推脱了,就无可奈何地泡了个热水澡。
她就问春芽,“殿下呢?”
大概是风寒没好透,她的嗓子不舒服,声音不太好听,听起来蔫蔫的。
春芽显然是想偏了,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老老实实地回道:“殿下出门了。”
叶葶有点意外,道:“出门?”
“是啊,有一会儿了,”春芽说着,见叶葶沉默了下来,还以为是怎么了,便小声道:“良媛怎么了?”
叶葶摇头,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
她知道朝时局已变,太子殿下不似以往,慢慢地站在人前了,但她还是有些反应不及,太子殿下好像忽然就变得忙了起来,各种意义上的。
朝堂上的风向变得太了,风起云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春芽没有听懂,也只听清了后面几个字,便问:“什么有点?”
“当然是殿下。”叶葶顺口就把话说了出来。
然后她看到春芽不知为何又憋红了脸,拧了拧眉,又叹息了一声,道:“算了,你也不懂。”
春芽当然是听不懂。
只是她和林总管一样,他们在这两位主子身上能理解到的点,永远跟正解对不上而已。
彼时,萧知珩在一处临江茶楼,人在雅间,细细地品着茶。
他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吩咐侍卫去找人,只是坐着看来来往往的人潮,像是出来散心的。
伍一海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人,有点焦急。他也不知道主子有什么打算,忍不住问道:“殿下,真的不用找人吗?”
萧知珩慢慢地把茶杯放下,慢条斯理地说道:“找什么,说不定人已经来了呢?”
伍一海愣了下。
然后正好上来添水的跑堂听到这话,动作也顿住了,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就被发现,面有慌色。
气氛一下就变了。
伍一海也不含糊,二话不说上前,在这人有所动作之前,他就把人给扣住,径直押到了萧知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