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甫眼立马就起了嫌弃,立马道:“不必了。”
这肺痨是能传人的,听着都会晦气,这女人怎么带着这样的人在身边。
凌甫便不再追问车上的萧扶玉,手一挥,一众人马便要检查马车后置,“花楼主可莫着急,我们凌雀山庄也是受上头主子的吩咐,没办法呀。”
花玉满沉着脸,身后的护卫见此,忙道:“楼主”
凌雀山庄的上头便是赵家摄政王一党了,眼下他们人多势众,亦不好和他们来硬的。
“就让他们瞧。”花玉满道:“注意,莫让这么偷鸡摸狗的东西顺了财物。”
护卫回声是,只好退下,凌甫听此略有不的挑眉。
花玉满只淡淡一笑,若让他们真找到什么,那玉满楼的生意白做这么大了。
摸约过了半刻,凌雀山庄的人一无所有,一人在凌甫耳边低语几句,他看向花玉满,“这么大个玉满楼,就送这点货入京,说出来还真是笑话。”
此语言罢,凌甫当即就抽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刀刃就架在花玉满的颈肩上,见此情形,两方人马纷纷持刀相对,气氛沉凝。
车厢内的萧扶玉当即心一沉,虽不知这邳州几方势力的争斗,但看得出来,今日这凌雀山庄出现在官道上,是特意来堵着玉满楼。
花玉满到底是见过刀剑的,就凭凌甫如此还不至于吓到她,开口道:“凌雀山庄这是要和玉满楼撕破脸面了。”
凌甫淡然浅笑,解释道:“花楼主可是用香的好手,我不过是以防你有什么暗招罢了,既然车上什么都没有,便只能委屈你同我走一趟了。”
随后又向底下的手下道:“来,请玉满楼的一众入庄做客,以防有人去通风报信。”
眼下玉满楼的护卫心再有不满,奈何花楼主被凌甫拿下,不敢随意反抗。
两辆马车就此被赶往凌雀山庄,花玉满被凌甫压着上了另一辆马车,只能暂且不动声色,再等机会。
至于萧扶玉,在车上无人管制,只是马车前后有人看守,好像是因为谎称肺痨的原因,不过若想逃脱便有些难了。
官道离凌雀山庄不远,不用半个时辰,马车就已赶到山庄前,想不到地界还颇为宽广。
一眼望去气派非凡,偌大的牌匾比玉满楼的那块还要豪气,不知收刮多少钱财铸成,一群看似道貌岸然的劫匪。
入了山庄,凌甫跳下马车,询问底下的人,“大当家可回庄了。”
那人回道:“没呢,只有三当家您回来了。”
凌甫嗤笑一声,便吩咐人关押玉满楼等人,待大当家回来之后再做决定,转身便长扬而去。
这凌雀山庄有凌家三兄弟当家作主,前身的确是匪贼,邳州太守非但没剿,更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私下与之有牵连,才成了如今模样。
下马车后,萧扶玉与花玉满被关押在西苑的厢房里,看房内的置办,还不算亏待二人。
被压到这里来,花玉满神色里少了些之前的轻松自得,她揉着被勒得颇红的手腕,应是在马车上时被绑住了手。
她忽然开口道:“遇到这种事,你一个小妾侍竟也不怕。”
萧扶玉正在房门前轻瞥,听花玉满言语,便转过身来看向她,回道:“怕能解决问题吗?”
她现在要怕的,就怕在这群贼人手莫泄露了身份,这山庄背后牵连赵家人脉,这才是要提防的。
卫玠素来谨慎,应该很就能知道她和花玉满途出事。
花玉满笑了笑,看来辞雪姑娘并非只有传言里的娇弱,还比她想象的冷静呢。
她的确是想了解她的为人,若辞雪处处不如她,配不上卫玠半分,她是会和她抢卫玠的。
萧扶玉则打量花玉满上下,“这凌雀山庄的人为何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