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梧州叛乱,皇帝被擒的消息传来,将他不辞风雪从边境千里奔袭,一身甲装风尘未去,却一场骗局
雅静的浴间,卫玠微垂的眼眸染上些许冷沉,擦拭萧扶玉长发的手不经意的攥紧,却扯痛了她。
萧扶玉回过首过来,他的气宇微寒,使得她心有不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不悦的事,她轻声喊:“卫玠玠”
卫玠回过神来,忙松开指间的长发,将心神敛下来,“抱歉。”
萧扶玉却瞥见他眼里细微的黯然,不知为何她随之有些不好受,回看一眼那汝瓷瓶。
她知道他想求稳,前世的太子来得着实意外,她都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好在卫玠比她想象的高兴,即便是处境尴尬,也没有提让她流掉孩子的想法。
萧扶玉轻语道:“那就等等,太子早晚也要有,有一个便会有第二个,朕养得起。”
卫玠微顿,没有回应,像是默许她的话语,拾起桌上桃木梳,梳理着萧扶玉的长发。
这次要事事周全,孩子来迟点没关系,理应规避曾经的风险,他不会再给她欺骗他的机会。
此生的纠缠是从她开始的,那么她一旦有抽身想法,他便有义务关着她,囚着她,坐在人人都触及不到的位置,成为他一人之上的皇帝,承他一人的欢。
卫玠手的桃木梳停下,挽起萧扶玉耳侧的发缕,薄唇亲吻在她的颈侧,声线沉哑,“过两日早朝后,陛下记得给臣玄铁。”
萧扶玉轻轻颌首,平缓着心绪,回身过来趴进他怀里,启唇道:“好。”
此生的想法很简单,和他共度余生罢了。
第44章 觐见 陛下与臣在同一条船上,如要溺死……
回京第二日, 萧扶玉趁着歇息,便在宣室殿把关于凌雀山庄的奏折调出来查看。
她能看到这奏折的不多,但的确曾有臣子上奏过凌雀山庄于邳州官道上欺凌百姓的事, 只是大部分都被赵家压下来。
现在凌雀山庄已被监察司处查,庄数人被擒, 案子属匪贼作乱,不在京都, 本不该落在监察司手里, 可里头的监察司要拿案子, 无人敢得罪。
萧扶玉考虑片刻,仍便派人前去监察司调案本。
这监察司虽听命于太后,但总要卖皇帝的面子, 只是此案有关赵家,消息便递到太后耳里。
太后听闻皇帝要查凌雀山庄的事,只当皇帝游手好闲几日,被她说了几句后,开始做做样子。
也罢, 皇帝要赵家作对, 太后自然不会加以阻拦,便允了监察司把完整案本呈过去。
萧扶玉见了案本, 涉及邳州太守的罪行不少, 可偏偏避开了赵家, 不见半分牵连。
赵家这是把一个州地太守推出来挡罪了,话说回来, 赵千檀的臂膀是被卫玠刺了一剑,京都里半点赵世子负伤的消息没流露出来,就像之前卫玠在京都城外被暗杀负伤时一样, 消息都被掩盖的实实的。
短时间内想伤及赵家是不可能了,不过使他丢了一个州太守,还算不错。
萧扶玉放下案本,当即就命刑部之人将邳州太守查封抄家,新的邳州太守吏部会安排,卫玠身为六部之首,选择怎样的人,应该会有决断。
除此之外,京都内还在谈论的有卫玠在玉满楼的事了,带着身边娇妾,以三万白银拍下栖清露。
人人道卫丞相这是铁了心要恢复眼明,不知半个月后,这栖清露可否有效。
还道是卫丞相对府的妾侍心疼得紧,妾侍黏人,贴在身旁寸步不离,可怜这妾侍体弱,带着面纱,有两步都喘得不行。
萧扶玉听到这话时,都笑了几声,这下好了,卫玠那清风明月的声誉,都给辞雪毁了去。
隔日早朝,武百官齐至,萧扶玉将此事宣于众官所听,其便包括摄政王赵衍,这人老谋神算,显得不动声色。
龙椅上萧扶玉轻挑眉稍,还补了一句,“往后关于民情的奏折,若敢欺瞒于朕,通通治罪。”
官臣跪地行礼,卫玠身为丞相是站在百官之首,与摄政王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