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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幻如梦,萧扶玉脑海里再度传来刺痛,疼痛不止,仿佛要将她撕裂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散尽,她的意识却越飘越远,一段记忆流进脑海里。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萧扶玉半趴在地面上,满身冰凉,玉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嵌着金线的鞋履缓缓停在萧扶玉眼前,抬首看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玄金的华袍,衣袖绣着五爪金龙,喻意着天子身份。
萧扶玉心一震,他的脸熟悉得可怕,清冷孤傲,左眼戴着墨色眼罩,深不见底的重眸凝视着她,无一不透露着冷漠疏离。
他是卫玠,但又不是他的神色。
男人俯下身来,气息冷漠得让她不得不屏住呼吸,她的脸实在太小了,轻而易举地就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萧扶玉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面若冰霜,一字一顿道:“现在你是我的,还想逃去哪?”
随之不可控制的泪水盈满她的眼眶,掉落在他的手指上。
这个梦里满满皆是心痛,卫玠为何如似换了一人,凌厉得使人胆寒。
见萧扶玉落泪,他松开她的下巴,缓缓站起身,她趴在地面上,脸颊被他捏得泛红。
意识模糊间,只听卫玠声音再度响起,“忘了吗,是你伤了我的眼。”
那般失望的语气,仿若浸着冰雪。
萧扶玉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浑浑噩噩,只知她不再是皇帝,那人也不在是臣子,他们彼此折磨。
被抓回来后,他用金链将她锁在龙榻上,单薄的衣衫,赤着双足,除了寝殿,再去不了任何地方。
她成为新帝的榻宠,他会抱着她温柔地修剪指甲,也会在夜里贯穿着,蛮横地霸占着她,再无自由可言。
昏暗的榻帐里,满是炙热,卫玠面容上带着细汗,湿热地贴在她的耳侧,精壮的身躯紧拥着她,呼吸颇重。
有一瞬间他没那么冷漠,他说他曾爱过她,在风雪还未发生前。口吻就像她从不知晓他爱过她一样。
他们似乎不曾有过太子,不曾相互拥有过彼此,也不曾相爱,这不是上一世的记忆,更不是今世。
萧扶玉思绪渐渐迷离,分不清哪个是卫玠,也分不清梦与现实,她要那个还爱着的卫玠
这样的记忆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直到石子落入深潭,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涟漪阵阵。
昨日的雨已停,宫廊上的积水被太监清扫而去,朔风吹来,阵阵凉意。
寂静的寝殿里,檀香缕缕,榻旁的摆放着诸多炭火,将殿内烤得暖堂堂的。
萧扶玉被梦魇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呼吸难平,她久久失神,心口尚残留着痛楚。
梦里的记忆深刻不已,犹如曾经发生过。
待回过神来,萧扶玉微微侧首,只见卫玠靠睡在榻旁,深邃的眉目间带着疲累,眼下有淡淡的青。
一夜未眠,他面庞有着点点胡渣,萧扶玉怔着神,微微心怯。
卫玠似乎感觉她的动静,欲要转醒,她心一抖,连忙扯起被褥盖住自己。
卫玠醒来便见萧扶玉缩进被褥里,随之便听她吃痛一声,恐是扯到肩上的伤口了。
他连忙将被褥拉下来,望着她紧张地询问,“怎么了,哪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