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温暖, 雪景怡人,总会让生出别的心思,挑动的情愫在二人之间越发升高。
萧扶玉伸手勾住卫玠的脖颈, 娇软的身子紧贴上他的胸膛,额间相抵, 抵息亲昵,她亲亲他的唇。
卫玠浅笑着将萧扶玉按下来, 她则仍搂着他的肩膀不放, 这一个多月来, 因她身子没恢复,二人都没有过分的亲热,就算有也只是点到为止。
有时卫玠还会有意避着她, 一些贴身之事也将交给宫女来做,并非是过于重欲,只是她在身边会较为苦恼。
卫玠瞧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无可奈何道:“陛下想成亲了?”
萧扶玉回道:“想和你成亲。”
她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容易困倦而已, 也不必他处处避讳她。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陛下。”卫玠温和道:“你我怎成亲?这会生出事端来的。”
“难道你不想吗?”萧扶玉低语道。
卫玠停顿着,手掌握着那轻盈的腰肢, 单薄衣衫下, 掌间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陛下需顾全大局, 不可任性。”
她总究是皇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若让人查到,是件极为麻烦的事, 更何况现在还有她怀着太子。
待到越发显怀,安顿陛下休养,还需应对朝众臣,其不乏居心叵测之辈。
萧扶玉没有再问,有些失落,她知晓卫玠想得周全,是为了她好。
他心神收敛,安抚道:“虽无夫妻之名,但已有夫妻之实,再等等吧。”
萧扶玉轻轻瘪嘴,这分明是怕亏欠他才提的,怎么反倒成了她安抚他。
卫玠轻揉她的脑袋,发上还有落雪的湿意,按住萧扶玉后,将汤婆子重新放回她手。
“方才在外头都吹凉了,好好暖下身子。”
萧扶玉抱着暖暖的汤婆子,只见卫玠松开她,提步走向桌案旁,取书奏折。
她怔怔望着他,炭火暖茶,初雪梅花,他就却想办公,不知情调!
卫玠端着书正走过来,萧扶玉将汤婆子放下,哒哒地小跑往门外去,穿上留在走道的小船鞋。
本就脱去了厚实的外衣,她穿仅一件淡金的单衣,分外单薄。
卫玠连忙将书放在桌上,提着衣摆去追她,“陛下回来!”
只见大雪纷飞的庭院里,萧扶玉蹲下身,温温热热的手抓起一把雪,回过身来,一下子将雪球砸到卫玠胸膛。
那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屋前的走道上,神情紧张,眉目低蹙,他的衣襟沾有雪花。
萧扶玉站在雪,身姿窈窕,容颜明艳,打了个寒颤,咯咯笑起来。
“胡闹!”
卫玠大步行来,可气又无奈,抓着她便往暖间走,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跑出去。
屋炭火声点点,地板设得有地暖,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相差之大。
卫玠拉着萧扶玉回到炭火旁,握过雪的小手冰冰凉凉的,他沉着面容掸去她衣上的落雪。
怎知萧扶玉压着身子将卫玠扑倒,趴在他身上,小手往他衣襟钻,笑着撒娇道:“雪儿好冷,要夫君抱着。”
听此,卫玠无奈地躺在地板的锦垫上,更是无可奈何的淡笑,那双冰凉的手贴着他的胸膛蹭蹭,凉得他在她屁股上打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