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心绪微沉,侧眸看向那已熄灭烛火的营帐,如今出事有变,他是在拖延行程,不想放了萧扶玉,亦不想让大周得知她的存在。
随着夜深,四野宁静。
营帐之,萧扶玉侧卧在软榻上,外面燃的火光透过帐帘映进来,视线并不漆黑,还可见帐内摆饰。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被掀开,萧扶玉忙阖上眼眸,双手攥着薄毯。
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似乎在她身前停顿了片刻,最后选择在对侧的地垫上躺下休息。
待到营帐里安静下来,萧扶玉眯着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正在入睡,她手脚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片刻之后,萧扶玉披着薄毯从榻上起身,猫着身子向他走去。
卫玠未睡,自然听得到她的动静,只是选择不动声色,听着她入了身旁,他睁开眼,正与她的双眸对上。
萧扶玉抿了下唇,将身子贴入卫玠怀里,轻语道:“好冷,要你抱着。”
一双冰凉的脚丫来到勾住他,卫玠微微蹙眉,萧扶玉则主动地靠着,半阖着双眸轻歇。
卫玠吐了口灼息,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冷道:“萧扶玉,回到你自己的榻上。”
“不要。”萧扶玉摇头,暗自将衿带扯掉,“榻上冷,睡不着。”
言罢,她靠向卫玠的脖颈,温热地气息落在他喉结上,只见喉结轻轻滚动。
萧扶玉低语道,“我想你。”
卫玠身形微顿,低眸看向她,萧扶玉眼眸似水,纤手暗自攀上他的玉带,继续道:“你不在的一年里,我日日都想你,卫玠玠,你怎能如此狠心。”
卫玠面色沉凝,怀的她不知何时挣落了单薄的里衣,衣边揽着柔白的手臂,丰盈挺实,风情万千。
萧扶玉瓮声瓮气道:“跟我回去好不好,再不回去潇潇不知道爹爹是谁了。”
卫玠将她的衣口理好,“别靠我太近。”
他不想再屈服于她,他应该恨她。
萧扶玉推开他拉拢她衣衫的手,瘪嘴道:“雪儿是你的,你不可以忘记我们的相爱。”
卫玠冷沉了眉眼,声线低沉,“你我之间不可能相爱。”
萧扶玉双眼湿润起来,道:“两情相许是你答应的,你说要我等你回来,等来的却是你的死讯,你根本就没回来找我,你失言了。”
卫玠被她指责得怔住,尚未回过神,萧扶玉按住他的肩膀便吻了上来,熟悉的温软袭来。
萧扶玉轻轻缠住他的腿,顺着下巴轻舐下来,透过营帐的火光,视线昏暗。
卫玠下意识地握住细腰,才觉察他早已朝思暮想,他要重新夺位,重新占有她,折磨她,让她为曾经付出代价。
可她却说她早已是他的,有过一子,她爱他,他失神不已,为什么他做不到狠心了。
她的唇柔软地印上他的喉间,卫玠指尖一抖,逐渐寻回理智,摁住萧扶玉,一下子坐起身来。
宽敞的营帐里,光线昏暗,似乎忽然宁静下来。
卫玠坐稳身形,气息粗重,衣襟被她解得敞开,凌乱不已,里头的肌肉纹理分明。
帐外的巡防的士兵齐步走过,身影倒影在营帐上,卫玠还未平静,侧首看向躺在枕榻上的萧扶玉。
青丝如瀑,衣衫半掩,肚兜衿带松了一侧,她面容红润,浅咬指尖,见他脱离,不悦地瞧着卫玠。
萧扶玉抬起纤白的足丫,踢了踢他紧实的胸膛,气恼道:“你是不是不行。”
此言一出,卫玠脸色黑沉,眼底里随即透着侵略意味,他瞧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抓住她小巧玲珑的足丫,往身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