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婵闻言,这才停下就动作,靠在李玄瑾的怀里。
李玄瑾见状,垂下眼眸,这个动作让他的视线落在了戚婵的耳垂上,她耳垂洁白小巧,莹润白嫩,李玄瑾深吸了口气,目光看向前方,眸里一片漆黑。
他知道阿婵刚刚的说的话,有些胆大,但他心里难道不想那件事吗?
既如此,何必再为一些俗世规矩隐忍,反正他在她身上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克制隐忍。
而且,她喜欢,他既然喜欢她,总要做让她喜欢的事。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日后,李玄瑾算起来,一共已经喝了十日的药了,这日他喝了最后一碗药,戚婵目光紧紧地看着宰林。
宰林手指搭在李玄瑾的手腕上,过了半晌,他松开手,看了看李玄瑾的眼皮,最后示意李玄瑾解了衣裳再给他看看胸口。
李玄瑾坐在圈椅上,闻言一怔,“前几日都不曾看过胸口。”
“这不是彻底确认嘛,以防万一,让我看一看。”宰林说。毕竟李玄瑾以前毒发,主要疼的是胸口脏腑。
李玄瑾沉默了。
宰林狐疑地看着他,见他不动,他狐疑地动了动眉毛,“都是大男人,脱个衣服怎么了?而且以前给你治伤的时候,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这话一落,李玄瑾看了宰林一眼,宰林再度催促他脱衣裳,别耽搁他时间。确定这衣裳必须得脱,李玄瑾终是伸手解开腰带,片刻后,他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膛。
而宰林看着他的胸口,怔在了原地,好半晌,他抬眼看了看李玄瑾的神色,李玄瑾面色如常。他咽了咽口水,看了下立在李玄瑾身边的戚婵,戚婵则温和地对他笑。好像若是他对那些痕迹感到震惊,则是他大惊小怪。
碍于此,宰林保持了自己作为一个医者的冷静,他仔细地检查了李玄瑾的胸口,半晌后,他坐回凳子上,重新拿起纸笔,说:“我还得再给你开一个方子。”
戚婵听到这句话,心不由得往下沉,“殿□□内的毒还没解?”
宰林在纸上写上当归两个字,头也不抬地回,“解了。”
戚婵李玄瑾闻言,都顿了下,然后李玄瑾蹙眉问,“那为何还要开方子?”
宰林听罢拿着笔,抬起头,看着李玄瑾,语气真诚地说:“自然是补肾啊。”话落,他偏过头,眼神温和地看着戚婵,“阿婵,这方子你也可以一起喝。”
一盏茶后,两人被宰林赶出房间,但倒也不生气,因为确定李玄瑾体内的毒尽解是一件大好事,绕是沉稳如李玄瑾,身上也不由露出一些喜悦之气,不过这份喜悦只延续到他和戚婵进了他的房间,他唇角突然微微绷紧。
而戚婵是真开心,她本来最忐忑的事就是李玄瑾体内的毒,怕他命不久矣,怕她一腔心血付诸东流。如今他彻底解了毒,胸口大石终于落下。
这时,她扭过头,便见李玄瑾有些复杂的脸色,她眉心微拧,叫了声殿下。
李玄瑾回过神,定定地看了戚婵好几眼,方才低声启唇,“阿婵,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回京了。”
戚婵瞬间反应过来李玄瑾的失落是因为什么,前几日若县的事就已经结束了,就能启程回京了,只是路上车马劳顿,而解药调配法子宰林虽然有,但煎药过程麻烦,便还留在了若县。但现在毒一解,是应该回京了。
但两人商量好了,她是不回京的,这意味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见上一面都很麻烦。
戚婵对于和李玄瑾分开,其实没太大的情绪起伏,不过见李玄瑾如此,她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瞬,然后低下头,过了半晌,又重新抬起头,然后伸手抱住了李玄瑾,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不过戚婵虽然不回京,但若县距离京城太远,李玄瑾倒也没准备将人留在这。
半个月之后,李玄瑾距离京城只有近两百里,这儿也是最靠近京城的一个县城,敞县。敞县临近码头,交通四周,水路旱路都颇为便利,加上临近天子脚下,商贸往来,倒是一座上县。
入夜之后,一辆马车毫不引人注意地驶进入了敞县,然后在城东的一间三小院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人并肩进了小院。
李玄瑾带着戚婵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李玄瑾送戚婵进了她的房间,目光一眨不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若是有事,就让孟七送信给我。”
既然要留在敞县,那么不可能只留阿萍一个女护卫,李玄瑾还安排了两个女侍卫和两个男侍卫。
他今日真要走了,戚婵也真的多了几分舍不得,当然,这个时候戚婵觉得自己不能再说舍不得话了,因为一个时辰前,李玄瑾就说他该走了,结果磨蹭到了现在,和李玄瑾回京的这一路,戚婵也发现了李玄瑾冷漠之下的另外一个性子,就是他比她想到要粘人很多。
“殿下,你该走了。”戚婵看了看天色道,他明日还要赶回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