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晟否道:“这紫木祥一毒,原为菁花毒,后来因死者面色呈紫色,在民间被改称为紫木祥,其药性十分强,一旦过量,必定会窒息而亡,速度之,连救都来不及。”
萧聿思忖片刻,道:“若是少量呢?”
宁晟否抬头擦了擦额间的汗,道:“少量沾染,用不了几回,便有可能无法孕育子嗣,即便有孕,也有可能是怪胎。”
说完,宁晟否又立马补充道:“但秦美人,应当时无碍的。”
萧聿道:“朕知晓了,你下去吧。”
宁晟否立即松了一口气,“微臣告退。”
今夜,夜深露重。
窗外忽然起了一阵风。
风透过在养心殿的支摘窗吹进来,吹鼓了半透明的帐纱。
伴着风声,他好似听到一声,“父皇。”
萧聿垂眸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合上折子,“盛康海。”
盛公公道:“奴才在。”
“备辇,去谨兰苑。”
这话一出,盛公公连忙眨眼,他听见什么了?
萧聿给了他一个“还等什么?”的眼神。
盛公公如醍醐灌顶般地“欸”了一声。
备辇,这是要走正规章程的意思。
盛公公立马招呼殿外的黄门,赶紧忙活起来。
就在这时,养心殿外忽然来了一位,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大人。
陆则看见盛公公,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连忙道:“公公,通报一声,我有事要奏。”
盛公公挺直了腰板,面带微笑,道:“陆指挥使,今天您还是回吧。”
陆则那双三分风流的眉眼,染上一抹无奈,道:“公公别闹了,我是为武举的事而来,正事、正事。”
盛公公用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陆指挥使今日便是有天大的事都不行。”
陆则看着满面红光的盛公公道:“瞧公公今儿气色这么好,今儿到底是何意啊?”
盛公公笑着抽了抽嘴角,低声与陆则道:“陆指挥使今夜是注定要失宠了,您要是进养心殿,那就得独守空房。”
陆则单眉微挑,道:“陛下想开了?”
盛公公双眉一起挑,道:“这是自然。”
陆则立马收了手的武举名册,叹口气道,“那成,那微臣就退下了。”
盛公公道:“陆指挥使好走。”
盛公公望着陆则那灰溜溜的背影保持微笑。
三年了,终于把你给等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