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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空了的杯盏递给她,她回身放到案几上,正是毫无防备时,那人晃晃悠悠起身,将她抱回到榻上。
她吓的惊呼一声。
他倾身压下来,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摩挲,嘴角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秦婈的背脊瞬间僵住。
他闭上眼摸她,似揉面团一样,秦婈忍不住推她,“醉成这样,陛下就不早些睡?”
萧聿恍若未闻,感受着手里比豆腐还滑嫩的肉,又去啃她的脖子,咬她可怜的锁骨,这架势,真的跟要吃人一样。
半晌,萧聿放过她的锁骨,转而去吮她的耳垂,酒气直往她耳朵里跑,她忍不住去躲,越躲,他的手劲越大,还带着几丝轻笑。
秦婈瞬间想到了四月对她说的话,男人对待床笫之事,不怕捶打,也不怕啼哭,欲望上了头时掌心里的挣扎与迎合无异。
她干脆不躲了。
果然,她躺平不动,他就松了力,去轻啄了她的脸颊,蹙眉道:“怎么了……”
秦婈将声音放柔,就跟同萧韫说话差不多,“陛下今日喝多了,明早起来定然难受,臣妾拿了醒酒汤再回来,好不好?”
萧聿看着她朱唇一张一合,心仿佛有热流淌过。
他低沉地“嗯”一声,又醉熏熏地问她,“多久?”
秦婈道:“很。”
萧聿松手,放跑了手里的滑不留手的鱼儿。
秦婈整理好衣襟,推开门对盛公公道:“陛下醉酒了,劳烦去公公拿碗醒酒汤过来吧。”
盛公公躬身道:“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等一会儿就送到了。”
新来的小太监不由在心里道:真不愧是盛公公,想的就是周到。
夜风涌动,差不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宫女朝冬丽宫缓缓走过来。
一个提着羊角灯,一个端着食盒。
盛公公打开食盒,用银针探过以后,交到了秦婈手上。
回到殿内,她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很重,像鼾声又不是鼾声,她想了想,还是把手上的醒酒汤放到一旁,没叫醒他。
醒酒汤这东西,有时喝了还不如好好睡一觉。
萧聿身量高,体重本就不轻,醉酒之后与巨石无异,更是难伺候,秦婈只帮他拆下冠冕,脱了衣服,就累的额上浮起了虚虚的汗珠。
秦婈转身去了净室,沐浴更衣,过了亥时才躺回到他身侧。
刚阖眼,那人便从身后将她捞入怀里,这回没发疯,就只是抱着。
四周阒寂,他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朕想立后了……”
他摸着她的小腹,轻声道:“阿菱,再给朕生一个吧……”
他用下颔蹭了蹭她的肩膀,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白皙的颈窝,“那避子香,别用了,成么?”
话音一落,她的手就不由攥成了拳。
身后的呼吸渐匀……仿佛方才说的都是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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