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肯定没多疼,但小孩子脸皮薄,她看着萧韫朝自己蹙眉的样子,抖了抖嘴,立马哭起来了。
呜咽呜咽,这一开闸,如河水奔腾,彻底止不住了。
头上的珠钗哗啦啦地响,表情端的是肝肠寸断。
苏佑临倒是习惯了,但却吓坏了萧韫。
萧韫连忙蹲下身扶着她起来,小声道:“疼吗?疼吗?”
苏令仪一边眨眼,一边往下落金豆子,“疼……疼的。”
萧韫学着阿娘对自己那样吹了吹她的手,“还疼吗?”
苏令仪点头,“腿、是腿疼……”
小皇子刚要去给她吹腿,就被嬷嬷拉起了身子。
这时候的萧韫还没意识到,眼前这两个,另有未出世的那些,将来会闹得他再无宁日。
秦婈和萧琏妤闻声而来。
长公主把苏令仪拎起来,道:“让阿娘瞧瞧。”
苏令仪夸大其词道:“疼……疼……”
公主的奴才嬷嬷一齐跪下,“奴婢该死,还请娘娘、长公主责罚。”
长公主道:“起来吧,她在公主府也是这样,整日平地摔跟头,也不知是像了谁。”
苏令仪瞪大眼睛,泪光闪闪,似是无法相信她的阿娘会这样说自己。
秦婈忍不住笑,还能像谁,她兄长自幼稳重,可从未平地摔过跟头。
他们临走前,秦婈回殿内拿出了一对儿玉佩,放到长宁手里,“这是我前两天找人打的。”
看着秦婈手上的两个玉佩,萧琏妤的眼睛彻底瞪圆了。
“这……这是娘娘亲自找人给他们两个打的?”
秦婈点头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萧琏妤心跳加速,磕磕巴巴地说句,“长宁冒犯了!”就把手伸向了秦婈的脸蛋,来回摩挲了两下,还抠了抠,恨自己为什么不随身带点矾砂。
秦婈向后一仰,“长公主这是作甚?”
萧琏妤屏退众人,看着秦婈的脸,喃喃道:“不对,你若是,那没必要弄个一模一样……”
秦婈低头去看玉佩道:“可是这玉佩怎么了?”
萧琏妤把苏佑临、苏令仪叫进来,从他们腰间取下一对儿玉佩,放到秦婈手上。
两对玉佩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秦婈看着苏淮安的字迹,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她和苏淮安自小有一对儿由父亲亲手雕刻的玉佩,也是羊脂白玉,底部纹路,起码有七分相似。
她只是下意识意选了这个玉料,却不想居然和苏淮安做了个差不多的。
萧琏妤抿唇看着她,试探道:“娘娘……”
秦婈思及昨日道士那些话,抱着信一回的态度道:“长宁,有些话,我得单独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