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越想越气,卫澧以前竟然对自己那么差,要不是他提起初见那茬儿,她都快忘了。
卫澧憋了半天,回忆里一闪一闪的全都是不怎么美好的场景。
这种时候,他难免想起谢青郁。
谢青郁那个人,对他都不会大声说话,甚至将被他杀掉的美人和使臣好好安葬了。
这种人,恐怕连句重话都没对赵羲姮说过,与他相比,卫澧找不出自己满身到底有什么优点能让赵羲姮喜欢起来。
她难不成没眼光,偏偏不喜欢长得好的,不喜欢读书好的,不喜欢脾气好的?
卫澧脑海一阵尖啸。
他最后将酒坛子上的泥封敲开,给两个人倒了两碗酒,自己先喝了三碗,然后将另一碗给赵羲姮,“喝酒。”
赵羲姮看着碗里的果酿,玫红色晶莹剔透,宛如水晶,散发着袅袅甜香。
卫澧连饮三碗,这是自罚三杯?
他脸皮薄,打死都不低头,这应该就算是道歉的意思,赵羲姮勉勉强强消了点儿气,同他碗沿一碰,跟着他将酒一饮而尽。
甜丝丝的,微微带着葡萄的酸甜,还有一些葡萄皮融合了酒精发酵出来的微涩,绵长醇厚,甘甜可口。
“酒哪儿买的?”她问,实在酿的不错。
“宋将军女儿下个月今天出嫁,这是宴宾的酒,他从地窖挖出来赠与我的。”卫澧看她喜欢,又给她倒了一碗。
卫澧这两个月里,鲜少回家,在军营里喝了酒后也不同他们提赵羲姮多好多好了,整日板着一张脸,宋将军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清楚,于是给了卫澧一坛酒,让他回去同赵羲姮好好喝。
赵羲姮点点头,宋将军是汉人,汉族是有风俗,若是��伺���鸵�诘叵侣窬疲�鹊脚��汕准奕说氖焙蛟偻诔隼矗��改甑某履穑�匀槐扰缘奈兜栏�眯��
但果酒若是酒劲儿差了不耐放,能存贮十几年的,想必这酒劲头不小。
她喝得喜欢,但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又喝了两碗后就没敢再碰,卫澧的酒品多差她上次就见识到了,赵羲姮也拦着他,不敢让他多喝。
移风易俗,赵羲姮自来了平州之后发现喝酒都粗糙了,像果酿这种,以前在晋阳的时候都要配上琉璃盏,现在她都能对着碗喝了。
两人拢共喝了大半坛子。
侍女将酒拿下去封存。
大抵是腹中空着,喝得又太急,所以容易醉人,赵羲姮觉出酒劲儿上来了,她脸颊绯红,额头冒了细汗,有些乏力的撑着头,眯着眼,困意沉沉。
卫澧摸摸她的额头,赵羲姮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别碰我。”
然后站起来,去解衣裳要睡觉,身体发软,站不住,她干脆坐下。
“赵羲姮,天才刚黑,还没吃晚饭。”卫澧抓住她要解衣裳的手。
“不吃了,困。”赵羲姮摇摇头,她神志暂且是清醒的,就是身体软的不行,现在迫切的想睡觉。
她衣裳解到一半,露出一截锁骨,盈盈烛花下愈发显得细腻白皙,纤细骨感,让人恨不得咬上去。
两个人冷了两了月,卫澧自然两个月都没能亲近她,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喉咙发干,觉得不胜酒力,“我也困了,同你一起。”
赵羲姮点点头,眼前一片虚影,有些抓不住衣带,气得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