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遥恨得咬牙切齿,前思后想,将一切都串起来了。
“鸣金收兵!”即便占据优势,王之遥也不想打了。
自己在这儿累死累活,伤人伤财,莫不是做了冤大头!指不定刘涣在后头偷着乐,想着如何再占便宜呢!若非讯息来的及时,就为他人做嫁衣了!
刘涣原本在后方乐滋滋的观察着前方情况,无论是王之遥的人死,还是卫澧的人死,他都乐见其成,但不想片刻后便听见了收兵的讯号。
“王之遥那老匹夫到底要做什么!”屁大的功夫没有就收兵了?一个人没死打什么仗?
不多时,营帐被掀开了,王之遥气冲冲进来,揪住刘涣的领子,目眦欲裂,“竖子小儿!胆敢偷袭我青州!你我如今是合作关系,你竟敢背信弃义?”
“谁背信弃义,老东西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何时偷袭过你青州?你前几日倒是偷了我军中的粮草!我还不曾与你计较,你竟然含血喷人!”刘涣自然不认,与他骂开。
王之遥撕扯着他,“好啊,我是知道了,前几日那一出粮草丢失恐怕也是你贼喊捉贼,为的就是理直气壮偷袭我青州粮仓拒不赔偿!”
仔仔细细算下来,吃亏的全是王之遥。
两个人扭打起来,周围的人赶忙上前劝架,“主公,主公,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莫要中了他人挑拨离间喽!”
好歹将两个人撕开。
刘涣一抹嘴角的血。
“谁同你说,偷袭你青州的是我幽州的人?”
“我军中人见那些人放火后往西跑了!”王之遥也是鼻青脸肿。
“那你怎不说是冀州的?”
“借华尚乐一百个胆子,他敢吗?他除了钱还有什么?”
“那你怎不说是卫澧的人,为的就是挑拨离间你我?”
“放屁,人可不是从北边儿来的!”
刘涣与王之遥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联盟,现如今危如累卵。
“今日我打了头阵,明日就该你了!”王之遥恶狠狠看着他。
刘涣深吸一口气,王之遥今天这仗打的,一个人都没死,这叫什么打仗?明日轮到他,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呢,但忍一时风平浪静,说不定他们一起内讧,便宜的就是卫澧。
他咬牙点头,“好,明日换我。”
卫澧叼了根枯草,站在墙头上,一身银色的甲胄,照得人亮堂俊秀,愈发显得他威武挺拔,器宇轩昂。
发攒了几缕小辫子,紧紧的将剩余发丝牢固捆起,绷得眼角眉梢更为上扬,本就是单眼皮,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现在看起来更凶邪的厉害。宋将军与他拱手一拜,“主公,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千年王八万年龟,平州真是块好地方,谁都稀罕,王之遥为了平州还真能忍。”卫澧将口中的枯草取下,神色淡漠,用指节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