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低头应下,又连忙小跑出去,不久后,一个中年男人几乎是扑跪在大殿上。
他身着青衫,头戴纶巾,是书生打扮,下巴和唇上蓄着胡须。
“草民有事禀告!”他声音尖利,几乎是咆哮出来。
热络场面一瞬间安静下来,变得落针可闻,那些举子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地上跪着中年人。
中年男人见此景状,不由得更激动起来,浑身发抖,脸上涨红。
赵羲姮抬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青衣书生义愤填膺,拱手道,“小人是本次科考中第二十一名李景显,按照这次考试规矩,本该回到原籍,在当地郡府就任小吏。”
他喘口气继续道,“但小人本该是第二十名,因为此次科举中,有人一路蒙蔽考官,跨入了前二十人行列中。小人左思右想,觉得冤屈,于是特来揭发。”
“是有人舞弊?”
那二十个举子面面相觑,忍不住小声议论。
李景显隐隐听到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声音,并且每个人语气中都带着浓浓不屑和鄙夷,他忍不住松口气,得意起来,“这个欺上瞒下之人,就是本次第一名孙昭逊!”
倒吸凉气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众人俱是发出不可思议感叹,怎么可能是孙昭逊?
孙昭逊可是从乡里就一直一路榜首啊!他若是舞弊话,是怎么能做到次次万无一失而不被发现?
赵羲姮将目光投向本次榜首孙昭逊,只见他清秀脸蛋绯红,狠狠咬着牙关,眼睛瞪大,手紧握成拳落在膝上,整个人都紧绷到了极致。
“李景显,说话要讲证据,你是如何知道孙兄舞弊?你又有什么证据?”但这些举子好歹都是过五关斩六将一层一层筛选出来,没有被三言两语就扰动了心弦,有人站出来率先发问。
第二十名和第二十一名差距可大了去了,意味着你是能留在不咸于主公面前就任,还是被放归郡中,由郡守或县长安排差事,这是天差地别待遇。
若是被放归郡中,那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晋升。
因此难保这李景显是为了挤掉一个人,自己留在不咸就任编造谎话。
“我何时说过他舞弊!我说不是舞弊!”李景显面容狰狞扭曲起来,“我说得是他欺上瞒下,伪造身份!”
“原本我今日就要走了,结果在中午退房之时,竟然意外得知,我们这次榜首孙昭逊,竟然是个女子!”
他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远比舞弊来得更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