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护士带出好消息,可每次都是病危通知。
希望医生宣布病人没事了,可医生一个个的进去,出来急匆匆的都在说手术进行中。
不敢去想,情绪压不住的时候他就去抽烟,时间拖得越长他越焦躁,好像只有尼古丁能安稳就要失控的情绪,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每一分钟的流逝就像在他心口压一块石头,时间越久,石头压得越多,最后呼吸都困难了,喘气后背跟着疼,身体移动一下骨头肌肉都发出卡巴卡巴的动静,整个人都锈住了,只有大脑在不断地翻腾,心脏跳的时快时慢,肺部更是干燥火燎着疼。
他在最后一个小时的等待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吸毒,至少毒品能缓解神经,能让他压制住暴走的恐惧。
拖得再久一点,他就要爆炸了。那种恐惧担心,能让他疯了。
突然就理解了心理医生说他母亲,抑郁症患者每天都在想我不能这么下去不然我会死的。他就是每分钟都在想,我要克制不要冲进手术室,我要冷静不能乱,我要坚持不要倒下,可精神接近崩溃,却需要不断的去镇压。
不敢闭眼,怕晕过去。
不敢坐下,怕站不起来。
不敢乱想,怕他真出不来。
他把所有的软弱和崩溃留给关起门来唯一一次哭泣,他出了浴室就是披上盔甲的战士,和病魔斗,和人斗,坚强不屈,所向披靡。
谁都有撑不住的时候,不是他真的脆弱的不堪一击,而是真累了。
哭泣也是一种发泄,让他掉一阵眼泪吧。
等他擦干净脸,换好衣服,他还是无坚不摧的萧竞。
秘书敲门的时候,萧竞已经换好衣服,收拾了一个包,手机电脑都拿好,也已经打过电话给秦青曼丽,说秦九放手术很成功,在加护病房。
不到一个月不在公司,小事情副总和高级管理层都已经处理办理了,需要萧竞拿意见的都在这里,厚厚的足有半米高。
萧竞已经恢复平时状态,洗了澡换了衣服似乎精神头都恢复了,开着车听着秘书汇报工作。
“你先回家吧,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明天下午你来拿我处理好的资料,告诉公司高层我回来工作了,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会议照常进行,需要我参加的我会通过视频开会。
秘书有些担心,萧总能行吗?白天守在手术室,晚上还要处理堆积的工作吗?
萧竞拎着电脑包和资料回到加护病房外,千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加护病房,腾飞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回去吧,我看着他。”
千山看到萧竞回来有些吃惊,不是让他回去休息吗?
“我不可能睡得着。正好陪着他顺便处理一些工作。”
“你身体不行。”
“以前为了合同加班加点的两天不休息很正常,我都习惯了。腾飞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也挺不容易,你把腾飞送回去,明天下午你再来,我就可以休息一下午了。”
千山看了看靠在肩膀上的腾飞,他的脸也是黑漆漆的东一块西一块,因为哭泣过,脸上被冲的一道道的,抱着他的胳膊靠在肩膀睡得沉,有些像是小时候玩的脏兮兮的小屁孩闹够了困了。
“那行吧,我先回去。嫂子,刚才护士还说很稳定,你困了就眯一会。”
萧竞点头答应,千山拍拍腾飞的脸。
“醒醒,我送你回家了。”
腾飞迷迷糊糊的打着呵欠醒了,不想走让萧竞劝走,回家吧,你也挺长时间没回去了,你爸妈也要担心。
腾飞拿出一个塑料袋,里边是一些吃的,水。
“嫂子,你垫点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知道。”
腾飞也是又累又困,走路都东倒西晃的,千山扯着他的胳膊这才离开。
萧竞看看秦九放,还是那个样子,看看他身边的仪器啥的,心跳还是很缓慢。
这才坐到椅子上,开电脑拿文件看。
秦青曼丽急匆匆的赶来,曼丽一看秦九放这个样子,眼泪瞬间就流出来。
“我辛辛苦苦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