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阳拉着白桦不让他坐过去,真的传染了,挺难受的。
“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谷总,你没有带他回家过年,给你爹妈看看你媳妇儿?白桦,你没有当着你婆婆的面胡说八道吧啊。”
白桦挤兑邢彪,邢彪马上反攻。
“什么啊,那是我丈母娘,不是婆婆好不好?”
谁看见过白桦脸红害羞?没有吧,第一次跟苏墨见面的时候,他跟小男生磕炮,那时候都不带害羞的,可现在脸红了。
苏墨都来了兴趣,盯着白桦看。
“有去。”
谷阳就是一个彻底的面瘫,话很少,脸上的表情都不带什么变化的,但是看着白桦的时候,眼神很温柔。
“昨天,他跟我在家里过年,见过我父母了。今天我妈妈想带着他去见家里其他长辈,他不好意思,所以说要给长辈拜年,给伯父伯母拜年来了。”
“哎呦我操,你还会不好意思?你那脸皮跟城墙一样你会不好意思?”
“你丈母娘把你介绍给啊的三姨四姑二婶子,你会好意思啊。”
苏大妈切来水果,笑了。
“我们家没那么多亲戚,再者说,彪子都见过,他当时表现的挺好,在亲戚里得到了很好的评价呢。”
“你个没出息的货,见亲戚就把你吓尿了。”
要不说喜欢丈母娘呢,处处维护他呀。以后一定要更加孝顺丈母娘才行。
谷阳低头对着白桦说着。
“其实妈妈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一下,你很优秀,我的亲戚虽然多,但是他们的意见在我这里不算什么。明天跟妈妈一起走亲戚吧,我也会陪着你的。”
“不要。”
白桦皱着眉头推了一下谷阳。
“我跟你没啥关系,别以为我去你家过年怎么着了。”
谷阳皱了一下眉头,眼神有些冷峻。
白桦跳起来就去找大淘。
“大淘,给白叔磕一个,白叔给红包。”
邢彪把热茶推给谷阳,下巴一抬,眼神瞟了一眼白桦,谷阳微微叹口气,摇摇头。
“我说,兄弟,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拿不下他?你做生意时候心狠手辣哪去了?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谈判桌上我怎么没看见你让我一步,怎么就对他没辙。”
谷阳无奈的笑了下。
“舍不得。”
是呀,舍不得,再多手腕,再多心眼,可偏偏就是对最喜欢的那个人试不出来。
“我求婚很多次了,我父母那里我也摆平了,房子也买了,他想去住就跟我住几天,不想去,都不让我见面。想让他去帮我,他说没那个本事,除了拳头一无是处。这次跟我过年,也是我跟他商量很久,本想以我脾气直接捆了,可绳子拿出来了,他缩在床头跟我吼,又是倔强又是害怕的看着我,我就没办法。婚礼我准备了四年,那个场地我定了四年,只要他现在点头,马上就可以结婚。可我就是下不去手,舍不得强迫他,看不得他难受。”
邢彪跟看见知己一样,坐到谷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你这话说的太对了,看见没有,我媳妇儿,看着多好啊,知书达理高学历,为了有力冷静聪明吧,可他在我这里就是不讲理啊,不管谁做错了,我永远都是挨罚的那个,把我气得肝疼,我还就是没招,换一个人早就大嘴巴子抽上去了,别说动他一个手指头,大声吼他一声我都不行,抄刑法跪下唱征服,这都小菜了。不是打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治他,就一样,舍不得。”
难兄难弟,谷阳都同情邢彪了,原来,你也这么苦逼了。
可不咋地,苦逼这呢,但是,幸福啊。
这俩大老爷们端起茶杯,当做酒杯,干一杯,谁让咱们俩都有一个对付不了的人,干杯吧,兄弟。
谷阳跟白桦这点事儿啊,可以追溯到他跟苏墨刚结婚的时候,这一晃,他们儿子都四岁了,白桦跟谷阳还是没进展。
“总有一个你对付不了的人,再强手腕,再狠心肠,遇上他你就没辙。”
谷阳很有感触。
“不管有理没理,吵起来他就永远有理,气的你肝疼,到最后还是要哄他,谁让他是我媳妇儿呢。”
“他不跟自己折腾,跟谁去闹?一旦他跟你闹都不想闹,那感情真的没了。”
“跟媳妇儿讲理,那是不想过了,没理可讲。”
再干一杯吧,这话太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