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革在后退一步。
黄凯慌乱的伸手去拉他。
“潘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是想,,,”
“你走不出来,我不逼你了。你就躲在柜子里做一辈子的胆小鬼吧。”
有一个服务生踌躇不前,看着老板似乎在跟这个人吵架,不敢经过,手里端着几瓶开了的啤酒潘革在退后一步,拿起他托盘里的一瓶啤酒。
“你我,从今以后,只问俗世,不问过往。从此后,只是兄弟,再无其他瓜葛。”
潘革一口喝掉一瓶啤酒,然后,把啤酒瓶狠狠地一甩,玻璃四溅,碎成一片一片的了。没一个碎片上都有残留的啤酒,就像潘革那晦涩心里,说不出口的,甚至有些无奈的痛苦。
再看黄凯一眼。
转身就走。
黄凯看着那破碎的啤酒瓶,神经在大跳,他也明白,他跟潘革,断了。
那为数不多的甜蜜,就这么碎的一片一片的了。
就像心啊,就像是那感情啊,碎了啊。
断了碎了,心伤了,有些,痛不欲生了。
黄凯踉跄一下,靠在墙壁上。捂着眼睛蹲下去。他暗恋了八年的人,他们才在一起的恋人,因为他的懦弱,他的胆小怕事,就这么断了。
潘革上了车,没有回去,反倒是去了军区,去了特种大队,去找潘雷。
这一年,潘雷二十九岁。
对于潘革的到来,潘雷很好奇,他二哥退伍转业就没有再来过特种大队,今天怎么来了,还是一脸的郁闷。虽然冷峻的脸上没多少表情,可他还是看得出,他二哥情绪不高。他们才是亲兄弟,在一起多少年了,他哥一个皱眉,他就明白是啥意思。
“二哥啊,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心情有些不好。陪我练拳吧,我们好久都没有练练身手了。”
“不是我不陪你练习啊,是你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对劲啊,要不,我陪你喝酒去吧。明天再去练习。我跟你说啊,我那行动中队的兵都是好小伙子,有本事你明天再跟他们练练。”
潘革扯出一个微笑,潘雷把他带去自己的宿舍。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两瓶二锅头,这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呢,需要喝一点酒,不用多名贵,能醉就行。
一包花生米,兄弟两个盘腿坐在床,上,面对面的喝酒。
“二哥,你心情不好啊,我听我老妈说,你去党校学习了,这也是好事儿啊,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潘革喝了一口酒。
“心里有个人,今天不得不分手。他没有勇气对他家里说,要跟我在一起,胆子小,没种,做了太多事情,他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只能分手。”
潘雷一拍桌子。
“擦得,谁他喵的这么不知好歹啊,潘家人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他不同意还不好说,直接把他绑过来,威胁恐吓,软硬兼施,他肯定就从了。”
潘雷的办法是永远最简单,不会转弯,就直接来直接的。
我爱你,你就要爱我,不跟我在一起,那我就软磨硬泡,或者直接下手。你的决定不是主要的,我的决定才必须付之行动。不用吞吞吐吐,不用婉转流畅,就来直接的,看上就拖走,比什么都好。
潘革笑了下,他要是有潘雷这个爽快劲头,这事情不早就结束了。
“谁呀这是?那个女人这么牛皮,比潘越还要彪悍啊,那不好啊,他还不敢跟家里说?难道是潘家的世仇?没听说咋们家有仇人啊。啊,对了,你不会爱上一个日本女人吧,那爷爷是坚决反对的啊。”
“胡说八道,喝你的酒吧。”
潘雷摸着下巴,他二哥似乎很伤心呢,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骄傲的二哥也无能为力啊。
“爱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啊,看上了就直接下手啊。二哥,你就是心思缜密,别拖拉啊,直接上啊。怕个鸟啊。他胆子小没关系,你给他力量吗?女人胆子都小,我就不喜欢女的,一个蟑螂就能吓得跳起来,不够味儿,我喜欢呛爆小辣椒的那种感觉的男的,那才好玩啊。”
“他要是有你这个不管不顾劲头的一半,我也不至于这么心情低落了。”lt